陆沅离并不想让这事传开,刹时间冷下脸,“就你嘴碎。”
“这有什么好遮掩的,大家迟早都会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和唐汐分手了?”白衍森停住动作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眸色极深。
“这有什么稀奇吗?”陆沅离说,丢出一张牌。
“二少,抢出牌也不是这样抢的吧!”还没出牌的邵正阳嘀咕一句。
“你要习惯跟一个失恋的男人打牌出错乱。”陆鸣一边摸着刚才被陆沅离踢痛的小腿一边抹黑发泄。
“别告诉我,当初唐汐不见时,举枪要杀人的情绪你都忘了?”白衍森凝视着他,不咸不淡的丢了一句。
陆沅离点了一根烟蒂,吞云吐雾,微眯的眼睛透出一股无措,无奈的光芒。
白衍森把一切看在眼里,陆沅离此时是烦恼的,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闹到这个地步,他说:“唐汐现在怀着孩子,怀孕的女人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你该体谅,我老婆怀孕后,那个气就像六月天的雨,说来就来,有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已经被扣上一堆莫名其妙的罪,好几回无措的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才罢休,你想啊,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她气着了,对孩子也不好,最终最不好的是谁?还不是自己?宁愿吃点亏,最终得益的也是自己,不是?”
“四哥,你果然是两商高啊!”陆鸣朝着白衍森伸了个大姆指。
“溜须拍马你最拿手。”邵正阳嘀咕一声。
“四哥,他竟然说你是马。”
邵正阳:“......”
白衍森:“......”
气氛在陆鸣及邵正的插科打诨下一丁点也不压抑,倒有几分愉悦,但陆沅离却依旧是最没有表情,最沉默的一个,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蒂,青蔼色的烟雾缓缓的飘散着,白炽的灯光下那张俊美的脸沉的看不出表情,在青蔼烟雾下的目光落在跟前的牌上,漫不经心的丢了一张。
白衍森瞄了瞄男人,不打住话题继续说:“你跟那白莞这么高调,要真是气着了唐汐,可就得不偿失,想想,她肚子里可有两个娃,你要想想孩子是怎么才有的?”
“四哥,我小侄子侄女是怎么才有的?”陆鸣继续插科打浑。
陆沅离拿起一只牌骨朝着陆鸣的方向砸过去,陆鸣眼明手快,身子一侧,两手往前抓了过去,飞过来的牌骨落在手掌中,陆鸣的血性被手中的牌激出来了。
“四哥,他不但要跟汐汐分手的,还把人家困住在别墅不让踏出一步,你说他是不是太坏了。”陆鸣一骨脑的抖擞出来,一边说,一边推开椅子,快速的往着白衍森身后躲过去。
陆沅离抓着牌骨的手已经抬起了,想砸死他,陆鸣得意的望着无可奈何的男人,依旧在说。
“二哥,你赶紧回去跟汐汐认个错,跪地求饶,不然我的小侄女侄子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说完,整个人完全藏在了白衍森的背后,陆沅离就算是想打他,也是隔着白衍森,但是听到孩子有什么事,陆沅离也没有心事跟陆鸣追究了,端了一天的郁闷心情,在这句话后完全是崩裂。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陆鸣以为是要来打他,担心的紧紧揪住白衍森,“四哥,你可要帮我。”
下一秒,看着那道身影是往门口走了过去,陆鸣一怔,这是要出包厢?随后,他松了一口气,撒开了白衍森的白衬衫,刚撒开手,跟前坐着的白衍森也跟着站起身往门,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