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贺月那么辱他欺他,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贺月呢?黑暗中,风染张了张嘴,想分辩,却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分辩,似乎郑修年说的都是实情?
郑修年吸一口气,按捺下心头的烦闷和怒火,冷冷质问:“你不肯跟我双修,又不能采别人的精元,也不采他的精元,什么都不肯做,少主,你是准备等死!?”郑修年越说越是生气,他家少主在那狗贼手下吃的苦头还少了?怎么一点不长记性?怎么能还对那混蛋动心动情?郑修年一掀被子,便下了床,又回身给风染掖好被角:“你身子已经暖了,我还回去睡。”
风染的身子现在是暖和了,可是若没有郑修年在身边,他会越睡越冷,早上都是被冷醒的。往日郑修年给风染暖被窝,一般会等风染睡着了再悄悄离开,现下提前离开,显然郑修年心头极不舒服,生着气。
卧室里静了一会,只听见郑修年上了床,把被子扯开团身裹好躺好,说道:“睡吧。明天你该上朝了。”冷冷讽笑道:“养好精神,明儿在朝堂上见着那狗东西,才好扑上去,哪用等到晚上?”
他不可能喜欢上贺月的!不可能的!一定一定是郑修年的错觉!风染毫不犹豫地暗暗否决了郑修年的猜想,一定一定是郑修年多心了!
风染本就浅眠,这一晚总觉得心头揣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极不平静,便想了许多事,到快天亮时才眯了一会儿。半夜里就听见郑修年轻手轻脚下床离开了,风染猜想他是去会纪紫烟去了吧?风染曾提议直接把纪紫烟接到都统帅府后宅来住。但都统帅府人多嘴杂,郑修年和纪紫烟迫于世俗的眼光,虽然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也不敢公然姘居,只得由着郑修年在都统帅府东边的东大街上花高价盘下了间前店后宅的茶楼来给纪紫烟营生和居住。郑修年常常半夜去看她,只是清晨便会回来。
风染早上起来时,郑修年还没回来,风染也不等他,自己上朝去了。
此次上朝,风染并没有什么大事需要上奏,主要就是在朝堂上就自己此次北上之行,向皇帝和百官述职。此外,他还调动和撤消了两个小郡的驻军,更是要在朝堂上交待清楚。虽然这是他职权范围之内的事,但他仍向皇帝禀告,向百官报备。他知道他现在的权势极大,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位甚至超过亲王。可是,越是这样,他便要越加谨慎,越加不能独断专行,越加不能引起皇帝的猜忌,事先请示,事后禀报,未雨绸缪。
风染的这个都统帅,是超品阶,在全朝堂上是最大的官职,因此直接站在朝班左列第一排第一位,距离贺月极近。虽然离得近,但风染一脸肃穆,目不斜视,举止行动中规中矩,毫无违仪。贺月高坐朝堂,也是一脸端正,威严雍容,眼角儿都不多瞥风染一下。
风染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他功力不深,只是在跟贺月发生碰触之后才会情欲难忍,还不至于看见贺月或是听见贺月的声音就要被拨撩起情欲。至于以后,风染倒不太担心,想必只要他跟贺月保持一定的频率,消解了身上的情欲,应该不会发生那种情欲难忍而导致失控的情况。
贺月并不在朝堂或政事上特别关注关照他,这更让风染觉得安心。他跟他就是君臣关系,不想他们的关系显得暧昧特殊。
散了朝,风染回到都统帅府,郑修年仍未回来,便叫府吏们都坐了一堂,一起吃个饭,意示亲近。风染待自己的属下,一向优厚亲近。只是风染虽然坐在上位,想着晚上要行云雨,便只吃了一碗齐姑姑蒸的蛋羹。再说,多人同桌而食,筷子此起彼落,风染也伸不出筷子敢去夹那些沾染了谁谁谁口水的菜肴。只是坐在上位,跟大家拉拉家常,说说话,鼓励大家勤勉办差。
吃了饭,风染又看了些文牍案牒,昨天召见的各个在都武官便陆陆续续的来了。这是风染上任后第一次大模规召见下属,为示隆重,便开了前堂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