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咋的,还真是他,这回我们有救了,看白仁贵还敢强迫我们收起花生。”
“唉!你就算了吧,不准占道晾晒可是上级的决定。赵县长到底要帮谁还不一定呢!”
白仁贵根本没工夫去听周围的议论声,此时他只想那脑袋去撞墙,都怪自己平时不关心政治啊,不然也不至于连平川县长都不认识啊!要知道,现在连许多老百姓都认出赵长枪来了。
赵长枪掏出工作证在白仁贵面前晃了一下,说道:“这是我证件,白仁贵,现在你相信我是赵长枪了吧?”
“是,是,相信,相信了。赵县长,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说那些话,可是我也是被这些人气糊涂了。我知道,村里发生聚众斗殴的事情,我有责任,可是责任也不全在我身上啊!您听我解释。”白仁贵一边点头哈腰,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已经明白了,今天能不能逃过此劫,就看自己了,靠他那个当镇委书记的表弟已经不行了。
赵长枪看着白仁贵,冷笑着说道:“哼哼,白仁贵,你不用和我解释,留着你的话去和警察解释吧!他们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宣布,你现在已经被就地免职了!”
白仁贵一愣,他料到自己会被处分,但是没想到赵长枪竟然连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把他给就地免职了!
他靠着村支书的位置,在白宝村说一不二,吃香的喝辣的,腰包也鼓鼓的,俨然土皇帝一个。这次这些泥腿子敢造反,只是一个例外,如果不是自己把事情做得太绝了,白宝村的这些泥腿子也不会忽然不顾一切的和自己玩命。
如果赵长枪把他的村委书记职位拿下了,他以后还靠什么混下去。再说了,自己这些年,在村支书的位子上可是没少得罪人,如果自己现在被免职,自己的那些仇人还不得将自己扒皮抽筋?
想到自己从县委书记的位子上下来后,将要面对的可怕局面,白仁贵不禁脸红脖子粗的朝赵长枪吼道:“赵县长!我不服!你连事情的经过都不问,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凭什么撤我的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响应上级的号召,把工作搞好,就算工作方法不对,也不至于直接将我撤职吧?”
白仁贵还想在赵长枪面前申辩几句,却被赵长枪粗暴的打断了。只听赵长枪喝道:“你给我闭嘴!响应上级的号召?为了把工作做好?好,那你告诉我,你是奉了哪一级领导的号召,奉了哪一个领导号召?我倒想知道是哪一个领导竟然怂恿你带头和乡亲们发生械斗!我倒想看看是哪一个领导教给你这样工作的!”
白仁贵看到赵长枪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也豁出去了,与其这样窝囊的被赵长枪拿下,不如强行为自己申辩一下,争取一个机会!
于是白仁贵马上急促的说道:“赵县长,你这是断章取义,偷换概念!你如果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便撤我的职,就是滥用职权,独断专行!我白仁贵不服!”
赵长枪的锐利的眼神看着白仁贵足有一分钟,然后才一字一顿的说道:“好,既然这样,白仁贵,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你要说服的不是我,而是这些白宝村的乡亲们!如果他们认为你有理由对他们出手,那我收回刚才我说的话,保留你的村支书一职。”
白仁贵一边在心中暗骂赵长枪狡猾,一边说道:“赵县长,我知道我带头打架不对。可是我也不想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要知道,刚才在乱战中,我也差点受伤。”
“就在前几天,村委接到上级的通知,要我们清理街道两旁的花生,粉刷沿街房。可是当我将通知下达给这些乡亲们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听啊!没有办法,今天上午,我只能领着村两委的干部们强行让乡亲们收起他们的花生,可是他们不但还是不听,而且向村干部大打出手。他们不但砸了村委雇来运送涂料的卡车,将司机打伤,而且将村委干部也打跑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还手的!赵县长,如果你认为我服从上级安排,完成上级交代完成的任务,也算犯错误的话,我接受您对我的处分!这个村委支书不干也罢!”
白仁贵这些年的村支书也不是白当的,按照他的解释,刚才的乱战他不但没有责任,而且成了不畏困难,不畏强暴的工作积极分子,应该受到表扬!
赵长枪一脸的冷笑,他对白仁贵这种人相当了解,当个村干部,就以为自己是天下一方诸侯,谁都管不了,在村中耀武扬威。并且,这种人骨子里都有种痞性,常常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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