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后院小庙供奉的牌位都有谁,叶远就知道了辩机家人的下落。
一家人男子死绝,就只剩辩机一人,被偷梁换柱,逃出长安苟活了下来。
不过,女卷倒是一个都没死。
大概是那些胜利者们认为留下女人对他们没威胁吧,而且,还能彰显他们胜利者的大度。
更有可能…是辩机之母的亲族势力对他们还有用吧。
总之,辩机还是有亲人在世的,五个姐妹,一个母亲。
她们的生活不一定多好,也不自由,但是都能活着,而且还能活很久。
所以,叶远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改变这种现状。
他要是出现在她们面前,是福还是祸呢?
叶远不得而知。
“哥哥,你怎么了?”
囡囡停在叶远眼前,好奇的看着他。
叶远将这小胖墩抱进怀里,肉肉的,软软的,感觉很舒服。
他一脸惬意的说道。
“没什么。”
…
时间如流水,不断向前。
长安城内,一家普通的小寺庙内,香火鼎盛,热闹非凡。
进入贞观以后,大唐稳步发展,国力大增,再加上天助大唐,从贞观元年到贞观三年,这连续三年的冬季雪灾,使得草原上损失惨重。
此消彼长之下,终于在贞观四年,李靖俘颉利可汗,东突厥宣告灭亡。
李二也终于洗刷了武德九年的渭水之耻,令整个大唐都扬眉吐气,国家自信心爆棚。
大唐气象为之一新,再加上王朝初期的安定环境,大唐终于有了盛世的预兆。
总之,贞观年间的大唐,虽有些隐匿在角落中的黑暗,但大多是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人民的生活好了,求神拜佛的自然也就更多了,大方的人也就更多了。
所以,就算菩提寺只是长安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小寺庙,也不缺少香客,更不缺少捐献。
这不,菩提寺还因为捐献太多,都不得不换了一个新的大功德箱。
否则师徒三人三天两头就得清理,实在是太麻烦了,耽误修炼。
大雄宝殿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僧盘坐在那里,面目枯藁,宛若行尸走肉,让人担心他随时都会死去。
老僧轻轻敲着木鱼,身旁还有一面容普通的青年小僧,正一脸自信的为众人释疑解惑。
寺庙后院还有一小僧,他手中扫帚轻轻挥动,地上的落叶就在一股无形之风的吹动下,自行堆积到一起。
此时,一道成熟的声音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嗯,你还真是越来越像扫地僧了。”
叶远一脸的宝相庄严,道。
“阿弥陀佛,女菩萨错了,小僧本就是扫地僧,何来相像之说!”
比比东看着装模作样的叶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
“哦,是哪个小僧每天无肉不欢?是哪个小僧隔三差五就要喝酒?这不就是酒肉和尚?”
“阿弥陀佛,女菩萨又错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呵呵,后两句呢?还有,又是哪个小僧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女人才能安睡的?”
“阿弥陀佛,女菩萨还是错了,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梦幻了了,来去匆匆。水中之月,树上之风。作如是观,无塞不通。”
比比东瞪着叶远,哭笑不得道。
“狡辩,强词夺理!”
“阿弥陀佛,女菩萨着相了。”
比比东看着那一本正经的小脸,还有那叭叭叭怎么说怎么有理的小嘴,心中生出一股撕烂它的冲动。
“哼,你这话敢跟老和尚说嘛?”
叶远很光棍的,直言不讳道。
“不敢,我怕会气死他!”
“呵呵,你还知道啊。”
叶远不以为意,怡然自若的笑着道。
“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这就是我的佛心,只是世人无法理解罢了!”
此人脸皮之厚,已经无人能及。
一时间,比比东都被叶远的无耻震惊到了,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