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摸了摸鼻子,道:“那倒也不是。不过若再添上一两分,爷心里也是极高兴得。”
乔明瑾斜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都是好颜色的。
避过他走到桌边收拾。
周宴卿一直盯着她,自然没错过她脸上的表情,笑着说道:“你可别误会了,爷送你这些,自然是不想委屈了你。没道理爷一身光鲜,爷的人倒苦哈哈的,对吧?爷院里的丫头都穿的绸缎。再说了,爷也算是正常男人,自然也是好颜色的,娶妻娶贤爷当然懂,可是若是第一眼瞧着是个歪瓜裂枣的,怕是没人要拘了在身边了解什么贤良淑德。”
乔明瑾瞧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哭笑不得。
这般明言喜好颜色的倒也不多见,还算坦诚。
笑道:“什么叫‘也算正常男人’?难道你一直不是正常男人?再说,花无百日好,容颜易逝,你莫不是打算赏一春就束之高阁?”
周宴卿直起身正色道:“正常男人当然都有追求美的权利,我可从没听说哪个男人是专门奔了丑去的。花无百日好爷自然知道,爷这副尊容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自然也会随岁月老去,自然是不敢去嫌弃别人的。”
乔明瑾听得他这翻话,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有这么自恋的么?还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倒不知这货原来也是会随口说笑的。
周宴卿眼神不移,盯着眼前兀自笑得开怀的女子,只觉得眼里心里软成一片。
像那微风吹过的芦苇荡,轻轻的柔柔的。
周宴卿往前一步,扶住乔明瑾笑得不稳的身子,定定地盯着她的脸贪看。
伸手往她脸上刮了刮,滑滑的。看乔明瑾并没有闪躲,整个人往前倾了倾,温热地嘴唇便印在乔明瑾略有些冰冷的唇上……
乔明瑾呆了呆,眼睛睁着,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做何反映。
好在周宴卿那头只是浅尝则止,很快就离了她的嘴唇。
望着乔明瑾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又想起方才那柔软的触感,只觉心生欢喜。
道:“莫不是不会?下次可要好生闭上眼睛才是。”
乔明瑾脸上烧了烧,有些不自然,瞪了他一眼,垂头闪身到桌边继续收拾。
周宴卿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身影,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道:“中午就吃鱼丸吧?只怕要留不住的。”
乔明瑾低低应道:“好。没事,把它炸了,用盐滚一滚,放井里晾着,也能留两天。”
“嗯,这倒好。中午你就试着做一做,若是喜欢,我下次再多带些来。”
乔明瑾应了一声。又看向那些海鲜干货,道:“你可喜欢吃海鲜?”
周宴卿盯着她道:“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乔明瑾好不容易退了两分热度的脸上又烧了起来。
抓过桌上的东西急急去了隔壁放杂物的厢房。
好久才又转身回来。
“我还以当你准备那边睡下了。”周宴卿盯着埋头收拾布料的她打趣。
乔明瑾已恢复了过来,横了他一眼。
倒引来周宴卿扬声笑了起来。
“这个也给你。”
“是什么。”
周宴卿也不说话,只把榻上的小包袱递给她。
包袱里有两个匣子,一个宽而扁,一个细长条。都是做工雕工极好的木料,光看匣子就知道是好东西。
宽扁匣子里是一套金玉头面,攒金丝镶珠嵌宝,光华万丈。而细长匣子里用一圈软布裹着,掀开是一排龙眼大的各色珍珠。
虽然才十来个,但有好几种颜色。难得的是颗颗圆润,大小还相近。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拿。”
里头每一粒珍珠拿出去,价值都不菲。
周宴卿走过来把玩匣子里的首饰,拿起在她头上比了比,不时点头。
道:“昨晚回府里太晚了,我只在私库里略翻了翻。这金玉头面是前年在京里购得的,一直放在库里也没送出去。我也不知你喜不喜欢,遂又挑了这一盒珠子,你留着玩或是将来打首饰都是极好的。也是那年在京里得的。我一个男人留这些东西在身边也无益。你就发发善心,也帮我清理一番私库。我那私库倒真真有一些好东西,只是也一直没空收拾,待我有空再细翻翻,再给你寻些好的。”
“别。我在乡下也用不上这些东西。如今有作坊有田产,也饿不着,不用经常给我送东西来,倒让我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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