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去,却是赵经理和老曾等人,见到我们久久未回,又听到数声惨叫,于是赶着过来瞧看。
见到这个突然出现、长得精致可爱的小美女小妖朵朵,以及地上被红绳捆绑、动弹不得的王初成,他们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又惊又疑的表情,好几个工作人员和工地保安都围了上来,一脸戒备。
有人似乎还摸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赵经理和老曾两个主事人叫过来,告诉他们地上这个人是我们对头公司过来找事儿的,我已经解决了。我跟警察局里面的人熟络的很,一会儿打个电话,叫人过来提人便是,你们这工地上事情已经够多了,便不要再传出去,免得影响开盘和销售。
我们上个星期在锦绣阁的讲数,起因便是我们夺了萃君的这桩生意,才导致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赵经理他们这些人自然明白缘由,于是愧疚地跟我道歉,说是他们生意没有弄好,搞成了这样。
他们如此低姿态,自然是因为我刚才既有威望、又有本事地迅速处理相关事宜的缘故,我也不好拿捏架子,摆摆手说无妨,开门做生意,谁家好给谁做,自古都是这个道理,我们低调,但是并不怕这种没底线的恶性竞争,你们莫担心,先等我打一个电话。
说罢,我让老万制住王初成不得乱说,背过身去打电话给赵中华,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
掌柜的在电话那头连声苦笑,说你倒真是个能惹事的人,马上就要去集训了,居然还弄出这种事情来。你的担忧我知道了,这事情我来转告曹彦君,让他马上过来处理便是。记住了,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局里面来,有车送你去南方市总局汇合,在转乘班机到滇西春城,不要耽误这事情了。
赵中华似乎十分重视这次集训,或许是大师兄的意思,我连声点头说是,妥妥的。
挂完电话,我让老曾帮我找个地方安放这个该死的竞争对手,等待局里面的工作人员过来收押,老曾点头,说他们在工地搭的彩钢办公室,先放那里便是。我肚中依旧憋闷,去厕所放完水出来,并不跟他们解释小妖朵朵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处,一手拎着王初成前往工地办公室等待。
我不说,赵经理和老曾也不敢问,觉得这高人自然有高人风范,果然不同凡响。
因为同属一个区,曹彦君不到半个小时就带着几个兄弟过来了。他们经常出外勤的人,手里面有两套证件,一套是宗教局的,一套是公安局的,主要也是为了办事方便,他给赵经理等人看了证件,然后在办公室里跟我单独详谈。
我也不作隐瞒,将这王初成的来历给他讲明。
听完整段事情,曹彦君不由得往地上猛吐了一口唾沫,说这狗日的朱能,倒是什么人都敢收,这一下不让他脱一层皮,老子就不姓曹了。
我惊讶,忙问为何?曹彦君给我解释,说这缅北丛林的萨库朗,也叫做格朗教派,其实是很有名的,近年来跟邪灵教走得很近,眉来眼去的,合作得亲密无间,好得跟一个系统似的,是上了榜的邪教。陈老大上次出动手下精英前往缅北,便是为了打击它,萨库朗但凡有名头的人物都上了我们的通缉单里,朱能居然招了一个萨库朗成员作手下,就算是有**那个半秃子罩着,也脱不了干系了——你应该知道,自99年以来,国家对这个东西就变得十分严格。
我笑了,当日便一直对朱能那死胖子看不顺眼,若是能够让他不舒服,我自然是很开心。
直到此刻我方才明白到大师兄那时召我加入组织的用意——须知在这世上,有些东西我们永远无法逃避,唯有积极地面对,而如何面对成名之后所带来的烦恼呢?通常人们会找一个常人惹不起的靠山。在这个国度,最大的靠山无遗是无数精英集结而成的组织,正是有了这便宜身份,我才能一个电话叫来曹彦君,让他帮我把这些首尾,给处理干净。
加入宗教局,潜在的好处,并不是我每个月准时到账的那几千块钱工资,所能够代表的。
与曹彦君商谈一番,他答应帮我再挖一挖,看看能不能确认王初成后面是否有指使者。我问他王初成接下来的命运,该会是什么?曹彦君想了一下,说不出意外,应该会被押往白城子监狱吧,在那里,会有专家对他的这个猿尸降进行研究和分析的……
他说的这话语,瞬间让我联想到了很多事情,比如穿着白大褂的冷面医生,在手术床上挥舞锋利的手术刀。
但愿我不会有那么可怕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