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再也不会为任何事情而激动了。但是这几天来我竭力跟上你…
呃,也有事情发生了…这一切让我觉得开始充满活力。”
“咳咳,我们干的那些事把我吓得魂都没了。有些简直是完全没有理智的、甚至与自杀无异。但在当时…”
“好像就该那么做。”
“没错。”尼克拉笑了笑。
“好像就该那么做。也许我和你一样。也许我在恢复原状。”他又盯着房门,表情严肃起来。
“我想是时候了。”他打开车门,果断地走了下去。
关山看着这个瘦高个的侦探忧郁地朝着屋门前的三级台阶走去,突然意识到排房有显得不一样的部分原因。
那天夜里车道上有一辆摩托车和一辆轻型货车。而现在只有摩托车还在那儿。
尼克拉进屋关门消失之后,关山朝萨拉转过身来。
“今天晚上会很艰难。我们得把你安置在城外某家酒店里。”
萨拉虽然很不舒服,仍警觉地坐直了身体。“不,我不和你分开。”
“为什么?”
萨拉没回答,她很不自在。
“你是说你离开我就觉得不安全?”关山摇摇头。“你住在我隔壁的时候大概是这么想的,但你必须放弃这种想法。
现在,对你来说,尽可能地远离我更聪明些。”
“我想的不是这个。”萨拉说。
“那你在想什么?”
“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卷到这里面来。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去努力摆脱这一切的。”
“会有枪战的。”
“我知道怎么使用枪械。”
“你是这么说过。”关山记起萨拉曾经杀了她丈夫,拿走了他墙上保险柜里的全部东西。
他往自己身边装着那100万美元的包看了看。
她想要的是这些钱吗?这才是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动机吗?
“你为什么生我的气?”萨拉问。
关山对这个问题毫无准备。“生气?是什么让你觉得我…”
“如果你对我有一点儿冷淡,我就会像霜打了似的。”
关山看看尼克拉的排房,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看萨拉。“你不该向我撒谎。”
“在我受证人保护法保护这件事上向你说谎?有人命令我绝不许告诉你。”
“詹扬的命令吗?”
“瞧,在我遭枪击之后,在我出院之后,你和我在我的院子里谈话时,我曾试着尽可能多地告诉你实情。我求你和我一起离开这儿,躲藏起来,但你坚持要我一个人走。”
“我认为那样对你最安全,万一再有一帮杀手来追杀我呢。”关山说,“假如我知道你是受证人保护法保护的,我就会以另外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了。”
“另外的方式?怎么处理?”
“我就会和你一起走,”关山说,“好帮着保护你。那样的话,我就会碰上詹扬,就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可以使你和我免受我们经历过的这场噩梦的折磨。”
“所以还是我的错?是这个意思吗?”
“我可没提到‘错’这个字眼,我…”
“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谎话呢,你来卡梅尔之前做过的事,你怎么会有那些枪伤伤疤的?在我看来,我们双方都说了不少谎话。”
“我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说我在中央情报局工作过。”
“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萨拉说,“你不信任我吗?”
“这个…”
“你爱我爱得还不足以信任我吗?”
“这是以前遗留下来的影响。我一向不愿信任别人。
信任会使你送命的。
但你这个论点对我们双方都适用。显然你爱我爱得并不足以信任我,不足以把你的过去都告诉我。”
萨拉听起来很沮丧。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爱得的确不够深。”她疲惫地往后一仰。
“那时我所期待的是什么?我们相互来往了两个月。那段时间里,只有8天我们是恋人…”她哆嗦了一下。
“我想人的生活并不会在8天里就会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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