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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父母辨别麻瓜出身者与其他血统的巫师儿童(包括混血与纯血),以及原本可以囊括至整个魔法界的监控范围。
如今,在接纳之笔上这两项功能早就毁掉了。
如果不是因为它是仪式魔法的造物,托比也没法如此轻易的察觉到这些迹象。
这很不妙。
就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巫师会故意将麻瓜出身者故意辨别出来一样,而且还是自打有魔力的孩子一出生就开始这样做了。
那是一个比伏地魔活着时还要更加激进的纯血统优越主义时期。
托比猜测接纳之笔能力的缺失或许和四位创始人有关,也有可能是三位,又或者还是四位。
区别在于萨拉查·斯莱特林与豪斯是否参与了这个过程。
豪斯是第五位未被记载的创始者,他是一名马人先知,为禁林中的后代定下了一大堆规矩,早早就预见到了巫师至上主义可能出现的苗头。
而萨拉查·斯莱特林就在上学期,托比通过黑色羽毛在死去的蛇怪身上见到了一段画面其中包括密室里与众不同的蛇怪蛋是豪斯交给斯莱特林的,为此,豪斯希望斯莱特林答应自己一个条件——放开对分院帽的限制,让斯莱特林招收的学生可以不那么“纯洁”。
也就是只泥巴种。
斯莱特林答应了,他答应解除血统限制,却要求必须是有伟大理想的学生才会被招收进来。
要比斯莱特林,还要更加斯莱特林。
托比似乎是符合这个条件的巫师,因为分院帽对他说的话是其他的学院根本不适合他,只好分进斯莱特林。
而在豪斯与斯莱特林的对话中还有一段内容。
豪斯警告斯莱特林不要触及【它们】。
对于【它们】,托比有一定的猜测,无非就是古代魔法黑暗的那一面。
于是他在斯莱特林和豪斯的影像面前主动摘下兜帽,露出当时还覆盖着法老面具的可怕面孔,还稍微表达了一下对这种既定命运的不满——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么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也会变成你们口中的{它们}呢?】
好吧,古代魔法对托比的荼毒确实很深,无论是莉莉,斯内普,还有邓布利多,他们都预见过这一点。
换句话说,这确实有些可能。
无论是接纳之笔针对麻瓜出身者的猜测,还是比斯莱特林还要更加斯莱特林的伟大理想,又或者是难以言明的变成【它们】或许都是有可能的。
夜已经渐渐深了。
托比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听着旁边艾尔传来的轻微呼噜声,缓缓坐起身子,头发后的视线默默注视着艾尔。
似乎是感受到了托比的目光,又或者是源自于梅森门的奇妙感应,艾尔的呼噜声停下来了,它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呀?”
它询问托比是否要熬夜做魔法实验,可是魔法球不在,光用仪式魔法的话会很麻烦,就算魔法球没丢,也没法施展出七芒星级别的魔法阵,那现在还处于损坏的状态,不知道该怎么修补。
其实艾尔根本没说这么多内容,全都是托比自己脑补出来的。
艾尔只是有些口渴了。
托比变出一杯牛奶(实际上是从厨房召唤出来的),用火焰稍微加热了一会儿,递给艾尔,看着它小口喝下去,舒服的砸吧了两下嘴巴,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托比没有睡,他悄无声息的走出卧室,将房门轻轻关上,来到漆黑一片的走廊中,漫无目的的到处走着。
他在奖品陈列室遇到了皮皮鬼,看着皮皮鬼把奖杯什么的到处扔来扔去,一转身瞧见自己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幽暗的身影,像是鬼一样。
“啊!”皮皮鬼惨叫出声,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也是“鬼”,然后就没那么怕了。
但在看清托比的面容后
“啊!”皮皮鬼又惨叫出来,喊得撕心裂肺“是黑魔鬼!黑魔鬼啊!”
这副模样可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立马像是逃命一样钻进墙壁里消失不见了。
这可真是错怪托比了,真正迫害皮皮鬼的是艾尔,根本用不着托比出手。
托比看了一会儿历届学生会主席的名单,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血人巴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他用低沉阴暗的语调说“我提前为你在学院预留了位置,如果你想要变成幽灵的话”
没等他说完托比就急急忙忙的跑开。
托比没法像幽灵那样穿过墙壁,于是只好从血人巴罗的体内穿过,强行经历了一场被冷水浇过的感觉。
这滋味可不好受,但还是让托比变得冷静了不少。
于是他飞快的赶到校长办公室,用力敲开橡木门,一进去就严肃的说“校长,我认为不能让魔法部就这么轻易的将摄魂怪安排到学校里面,是时候向魔法部正式宣战了!将霍格沃茨和魔法部部长的职位融为一体,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魔法界的和平!”
从卧室里传来邓布利多的询问声“然后你就可以同时担任校长与部长的职位了,对么?”
托比探头探脑的往卧室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您是怎么猜到的?”
“出去!”
“哦。”
托比在卧室门前停下脚步,然后转身就走,一路走下楼梯,来到魔药办公室的大门前,熟练的用脚把门踹开,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大声喊道“西弗勒斯!你怎么还在睡?不用配制狼毒药剂了吗?现在可是我负责支付你的薪水了。如果再这么偷懒的话,我只能想办法扣掉你这个月的奖金了。”
自从在建立黑魔鬼基金会以后,托比不仅会从愿望箱中赚到的钱拿出一部分支付教授们的薪水,还包括一笔不菲的奖金,只需要他们源源不断的提供“奖品”就好。
又是咣的一声,托比把魔药办公室的卧室门也踹开了,他看到斯内普背对着门侧躺着,将被子盖得紧紧的,顶端塞进脖子后面,低端掖在双脚下面,不留一丝缝隙,整个人都被被子包起来。
作为曾经的室友,托比大概了解斯内普的睡觉习惯,只有脑袋会露到被子外面,大概是和缺失安全感的缘故有关,又或者是因为习惯寒冷了,从小就住在漏风的屋子里面。
顺便一提,斯内普父母之间的关系很不好,非常不好。
很难判断斯内普到底有没有睡着,他怒气腾腾的嗓音倒是显得很清醒,背对着托比吼道“但凡你再敢靠近一步——”
托比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他好奇的问“再靠近一步怎么了?”
斯内普突然起身,魔杖狠狠指着坐在自己身后的托比。
“梅林啊!”托比惊叹道“你连睡觉的时候都拿着魔杖!”
“出去!”斯内普说。
可他说话就没有邓布利多那么好用了。
托比不仅没离开,反而将身子往后一靠,絮絮叨叨起来“这样可不行啊,西弗勒斯。除了我以外,学校里还会有谁愿意找你聊天呢?巴罗吗?连斯莱特林的幽灵都不愿搭理你。”
斯内普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他明显察觉到了托比的异样,而且十分清楚和这种时候的托比争辩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于是他干脆躺回到严实的被子里,翻了个身,再次背对着托比。
托比还在不停地絮絮叨叨,从小时候的事情开始讲起,他们一开始在火车上的相遇,后来碰到的詹姆与小天狼星,几人之间的恩怨,莉莉是如何信任他们的,可还是遭到了惨痛的背叛,有言语上的,还有被差点害死亲人。
如果仔细说起来的话,在与莉莉彻底决裂以后,托比和斯内普并没有从一开始就撇清关系,他们是室友,又是同一个学院的,难免会碰到对方,只是交流变得少了一些。
在不知不觉间,斯内普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似乎也在默默回忆着曾经的往事。然而,让他值得怀念的并没有托比那么多,愿意回想起的身影就更少了。
就在这时,斯内普忽然听见托比说道——
“还真是有趣,你们居然都被我骗过去了。根本不存在什么隐患,那都是我故意装出来的,但也不能说完全是。我只是为此深深的着迷,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想法,什么也用不着担心,总是忍不住想要再次体验一把想要一直维持伪装可没有那么容易,或许我只是单纯受够了而已我必须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能自欺欺人,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