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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终于有新卧室了!
在回到女贞路的当天,哈利从楼梯下的储物间搬出来,拖着行李箱和笼子里的海德薇,兴奋的看着弗农一家把玩具从达力的第二间卧室里搬出来,给他腾出地方。
在搬到一半的时候,达力大发脾气,怒气冲冲的跑去厨房,佩妮姨妈哭嚎着追了上去。
弗农抱着一辆小汽车,瞪眼盯着哈利。
“我不介意你把另外一半玩具留下来。”哈利说。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弗农不愿意给哈利留下一丁点玩具,全都堆到了隔壁达力的房间。
相比楼梯间,这间新腾出来的卧室可要好上太多了,哈利急不可耐的冲进去,他刚想把笼子打开,却看到弗农正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盯着自己。
只是盯着,弗农似乎在突然间就变成哑巴了,没再对哈利大喊大叫。
哈利莫名有了底气,他说“我只是打算让海德薇出去飞上几圈,只在夜里,邻居们不会发现的。我没打算现在就给海默教授写信。”
这肯定是起到作用了。
弗农的脸色气愤的涨红,他用力将房门关上,发泄着毫无意义的怒气。
哈利打开笼子,对欢快扑腾的海德薇得意的说“看吧,我就知道这肯定有用。”
这简直是太有用了,哈利不知道海默教授究竟威胁了他们些什么,但光是提到这个名字就足以让弗农姨夫吓退。尽管在吃晚餐的时候哈利是在卧室里独自享用的,可他巴不得这样做呢,一点都不想在饭桌上看到这家人。
直到夜里在新卧室中睡下,哈利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来的如此轻而易举。
他甚至隐约看见了艾尔先生的幻觉,或许他应该多学学嗅嗅都喜欢吃什么的,要不要写信问赫敏?她什么都懂。
唔,艾尔先生怎么还没消失?
它是在对我招手吗?
“呀。”艾尔站在床头,直勾勾盯着哈利说。
哈利惊得立马坐起来,他使劲揉了揉双眼,把眼镜戴上。
“艾尔先生?”
“呀。”艾尔点点头,让哈利知道自己没看错。
艾尔先生真的出现了。
它它该不会是来检查作业的吧?
哈利心里陡然一惊。
现在才刚放假啊
艾尔伸出爪子冲哈利摇了摇,让他小声点,别惊醒了弗农一家。
然后它背着手,坐在飞毯上,在房间里来回绕了几圈。
哈利迷迷糊糊的看着这一幕,还以为是在做梦。
艾尔把衣柜打开朝里面看了看,然后钻进床底下瞅了瞅,正当它翻开书桌的抽屉时,哈利小声询问道“您在找什么呢,艾尔先生?”
艾尔当然是来找托比的。
它偷偷跟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没想到刚下火车就在车站发现了骨龄藻的痕迹,这肯定是托比留下的线索。
于是它一路跟随,在多条岔路中选了最近的那一条——也就是通往弗农一家的。
骨龄藻的线索就是在这附近断掉的。
只不过这种事就没法和哈利解释了,学生们还以为海默教授一直呆在霍格沃茨,没有离开过。
当然,这全都是海默收藏的骷髅的功劳。
艾尔没急着回答哈利的问题,看来托比不在这,那只能沿着其他骨龄藻的痕迹继续追踪了。
“呀。”
艾尔很痛快的摆了摆手,坐着飞毯,飘出了窗外。
哈利趴在窗户边,望着街道上转瞬即逝的身影。
他被感动到了。
肯定是因为担心自己,海默教授才派艾尔先生过来的,专门看看弗农一家有没有遵守承诺。
海默教授可真是一个好人。
另一边,艾尔趁着夜色,以及熟练装作玩偶的技能,有惊无险的来到一排房子面前。
它对面的门牌号是号,左边是号,右边是号。
号房子不见了。
艾尔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肯定是防护魔法的效果,而且还是极为复杂的许多道魔法结合而成。
想要破解这些魔法极为困难,更别提让一只嗅嗅来做这种事。
可艾尔并不是一般的嗅嗅。
它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肚皮口袋,古老的权杖就在那里面。
五分钟后,一脸肃然的艾尔踢开了号房子的大门,闯了进去。
仪式魔法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也没有给艾尔造成安琪拉那样严重的损伤。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艾尔变秃了——字面意义上的。
它脑袋上的绒毛不见了,吹得它凉飕飕的。
可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在艾尔的视线中,这座可疑的房子里布满了骨龄藻的香气。
它警惕的闯进漆黑的门厅,两只爪子拖着比自己长出许多倍的权杖,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房子里充满了湿乎乎的气息,还有一股腐烂味儿,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座废弃的空房子。
一层没有人,二层也没有。
艾尔瞅见了楼梯墙上挂着一排皱巴巴的脑袋,发现那都是些家养小精灵的脑袋,他们都长着同样难看的大鼻子,看的艾尔一脸嫌弃。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艾尔来到最高的楼层。它在靠近楼梯口的房间里发现了托比的物品,堆成了一座小山,然后它立马赶去下一个房间,看到了栽倒在地板上的托比,此时他的双手还被捆着,一副死了没多久的样子。
“呀!”
艾尔惊叫一声,它连忙跑过去探了探托比的鼻子,发现还有呼吸。同时看到托比身上细密的魔法阵像是蠕虫一般在活动,快要顺着脖子攀上托比的面孔了。
这立马让艾尔明白过来,托比确实成功摘掉了法老面具,但强大的后遗症还是带给他不少损伤,没准是涉及灵魂的伤害。
艾尔知道该怎么办了。
它把眼睛凑到托比的脑袋上面,使劲睁大,可惜在坚持了半分钟后就忍不住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