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得意的用飞毯甩出一个漂移,在楼梯口处飞快的向楼下飞去,飞到了下一层走廊。然后又穿过这条走廊一扇扇诡异的房门,迎着墙壁上肖像们的注视,来到一扇厚重的盔甲房门前,全都是由黑漆漆的盔甲组成的。
艾尔操控起魔法球,快速在盔甲大门上缔结出一道魔法阵,让它毫不费力的就将大门推开,冲进黑暗中,将追赶而来的手臂们堵在门外。
“砰!”
“砰!”
“砰!”
无数的手臂们疯狂捶打着盔甲大门,可怎么也敲不开。
在盔甲大门的对面墙壁上同样挂着一副肖像,背景是堵满了武器与盔甲的库房,沾满了血迹与划痕。
没过一会儿,艾尔突然出现在库房肖像里面,它坐着飞毯,慢悠悠的飘到宛若窗户的肖像面前,轻蔑的看着朝肖像转过来的手臂们,冲它们伸出一个紧握的拳头,然后中间的手指缓缓竖起来。
这里是盔甲曾经呆过的房间,也是差一点害死托比的地方,如今却成为了幽灵古堡唯一的安全地点,这些手臂根本没可能应付得了古堡中诡异的规则,强行把艾尔拽出来,就连毁掉这幅肖像都做不到。
考古,不仅时刻伴随着危险,也是一个充满智慧的活计。
类似的方法,托比与艾尔用过太多太多次了。
就在这时,手臂们忽然发生一阵猛烈的抽搐,像是被沾满了针眼。
与此同时,在楼上一层的走廊上,“手门”对面的肖像中突然冲进来扛着法老棺椁的盔甲,而肖像中的女人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她全身不停浮现出细密的手臂,像是汗毛一样恶心的蠕动着,整个人也变成了一只四肢伏地的怪物,像是蜘蛛一样用力弯折着身子。
盔甲在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它就用力挥了下长斧,将书架一斧子劈开,然后扛着棺椁就朝对方冲了过去。
就在二者即将相接时,盔甲猛地将棺椁砸地,用力将盖子掀开,拼命抓住女人的身子往棺椁里面塞了进去,即便浑身缠满了手臂也在所不惜。
从女人的喉咙中传出一阵阵不像是人会发出来的低吼声,“她”轻而易举的就将盔甲同样拽进来,身子紧紧贴在冰冷的盔甲表面,几乎即将要把对方用体内涌现的手臂缠满,马上要让盔甲成为自己新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双眼睁开了。
女人的身子一下子停住,她僵硬的转过脖子,看到几乎是贴面的金色面孔,像是一副面具,却又栩栩如生,表情是如此生动,就连嘴角都在不正常的咧开,开的越来越大,简直要开到耳根的位置。
“唰!”
“唰!”
“唰!”
在一瞬间,从面具边缘延伸出数不清的腐朽布条,这时的布条已经没法再染成漆黑色了,面具下的也不再是黑魔鬼,而是未知的法老王。
布条在眨眼间就把女人的脑袋紧紧裹住,还能看到从女人的面孔表面不断伸出一根根细小的手臂,每当把布条用力戳破,就会被更多的布条覆盖,犹如那些延伸出去的手臂一样,无穷无尽。
盔甲终于能脱身了,它后仰跌倒在地面上,面甲下不存在的目光看到女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被布条飞快的裹满,像是一个巨大的蝉蛹,发出骨头碎裂的响声。
盔甲连长斧都不去管了,它趁着这个机会抓住棺椁的盖子,扶起来,飞快的盖在棺椁表面,用身子死死压住,不让它被奋力挣扎的女人撞开,将对方与棺椁里的怪物关在一块。
在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后,拍打声一点点消失了。
艾尔重新飞回到顶层的走廊里,飘在肖像对面,将这一幕都收在眼底。
“呀!”
艾尔突然喊道。
即便身处肖像内外,盔甲也立即有所行动,它忽然一个转身,将棺椁的盖子重新打开,看到了死命僵住不动的怪物,而那个手臂女早就不见了,只剩下那顶宽大的帽子还留在原地,落在对方的脚下。
与此同时,盔甲也看到了莫名飘在怪物对面的一样事物——那是一根羽毛,黑色的羽毛,与托比制作潘多拉笔记本用的羽毛一模一样。
盔甲没去动这根羽毛,它伸出手臂,用力抓住怪物的身子,在法老面具疯狂的嚎叫声中用力拉扯,脚步艰难的向后移动,被袭来的布条撞在盔甲表面,发出击鼓般的响声,只有在壮烈的战场上才能听到。
终于,怪物动了。
它一点点朝下方倒去,面具恰好撞在漂浮的黑色羽毛上,很快就被迫将其吸纳,与盔甲一同摔落在地。
艾尔在肖像外焦急的等待着,它来回转动着脑袋,看到走廊上所有的大门在一瞬间齐齐打开。对面的肖像们也不再继续保持安静了,让门内的黑暗传来好多道沉闷的脚步声,即将走出房间,惩罚它们这一行不安分的“客人”。
这是来自于古堡的惩罚,除非现在就逃出城堡,否则没人能够避开。
“真是难得”
清晰的话语从艾尔对面的肖像中传来,托比缓缓站起身子,兜帽落在身后,露出带着面具的面孔。
如今,那副面具终于安生了,只有表情变得凶狠了许多。
“我还以为我会死的不,反而是面具救了我,否则,在蛇怪的直视下,我一定会死的。是面具护住了我的灵魂”
托比将盔甲扶起来,破碎的巫袍下显露出刻满了黑色魔法阵的身躯,散放着黯淡又不详的光芒。
他注视着肖像外喜极的艾尔,语气轻松地说
“没时间庆祝了现在,让我们一起逃命吧。”
这是考古过程中永远不变的戏码。
也是托比与艾尔一直以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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