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天的帐篷内。
“你们终于来了。”楚翔天在离开阿克拉的主帐之前,就收到了叶秋回去静等的暗号,只是等了整整一夜都没等到叶秋两人的到来,就在楚翔天快要绝望觉得自己一定是会错了叶秋的意之时,叶秋与韦恩终于姗姗来迟。
“楚翔天,对不起。”韦恩进了帐篷第一件事就是向楚翔天道歉,叶秋也在一边停住了脚步,深邃的目光放在楚翔天身上,一言不发。
“你什么意思,你,骗我。”楚翔天倒退了一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天知道他等了一夜,就是为了能够得到自己母亲的消息,可是现在却被告知母亲的消息又断了,这让盼了数十年的楚翔天无法接受,向后踉跄了两步之后,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韦恩的衣领,眼睛瞪得极大,压抑的声音从喉咙中低吼出来。
“你不是说人在你那里么,你什么意思,人呢,人呢!”
“楚翔天,我怎么知道她对你那么重要,她本来找我就是求我杀了她的,现在人死没死还不知道呢,你吼什么吼。”原本韦恩还是愧疚的,胡家贺私下里说出来这件事时,韦恩甚至激动的将胡家贺踹倒外地,可是楚翔天的动作却激怒了韦恩,此刻虽然没有挣脱却也愤怒的吼回去。
“放手吧,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救你母亲。”叶秋此刻也不再冷眼旁观了,两个人都适当的宣泄了自己的愤怒之后,他终于站了出来,强硬的将两个人分开,认真的向楚翔天说道。
“呵,他还值得信任么?你别忘了,我们就是他抓回来的,过去在黑手党是卧底,现在在番疆是卧底,谁知道他在我们中间是不是卧底,今天没什么好谈的了。”楚翔天一反往日温柔冷静的性子,阴狠的瞪着韦恩,讽刺的说道。说完就回过身去,在床边站定,没在说话,也没有躺下。
“你们两个同阿克拉接触最多,来说说他今天有什么反常吧。”叶秋毫不在意的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也不看两个人,严肃的说道。
此刻的叶秋才真的像是出鞘了的剑,一脸锋利之色,同之前甘心做手下的叶秋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韦恩背对着门口,微弱的月光透过厚重的门帘照在叶秋脸上,仿佛叶秋是一尊开过光的银佛,恬静庄严。
“今天晚上应该有一场盛宴的,就全部因为我也应该因为他儿子回来,刚刚还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子,如果想要提现对他的重视就应该在族落中举行一次欢迎宴会的啊。”韦恩看着宝相庄严的叶秋,不自然的脱口而出。韦恩本来是气愤的,第一次迎接他的宴会就不太愉快,本想着在这次宴会上找回来面子,没想到竟然就只是派人送饭而已,如果不是叶秋他可能早就闹到阿克拉的主帐去了。
“我们游离在社会之外的族落与其他族落不同,你来的时候刚刚入冬,秋天的存粮还有很多,现在是深冬,又刚刚过年,所以族落一定会取消一切大型宴会,知道坚持过这个冬天。”一直沉默在床边的楚翔天突然开口,解释了韦恩的不满。楚翔天刚刚愤怒是愤怒的,他明白要救自己的母亲只靠自己是不行的,在这个他厌恶的族落里,他能依靠的只有韦恩与叶秋,所以愤怒过后就只能忍耐。
“不过他今天的态度很有问题,我在族落里的时候从来没见他对我如此热情过,虽然我明知道很假,但是不得不说他装的很好,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楚翔天继续说出了自己的困惑,转过身来看叶秋,一瞬间也是通孔微缩,难以置信的看向叶秋。
“学会了掩饰与伪装?你们这个族落背后怕是换了主子了。”叶秋轻斥出声,除了轻蔑没有太多的表情。
“换了主人?”韦恩轻皱眉头,大殿下当年开始与番独份子合作的时候,就直接与他们族落族长阿克拉联络的,却从来不知道阿克拉身后还有别人。现在叶秋说阿克拉身后有人,而且已经换了一个人,他怎么能不惊悚,这个阿克拉怕是对所有支持他的势力都隐瞒了这件事。如此深沉的心思,如此胆量,与他那憨厚的相貌反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怕是与他番疆接壤的凃迩国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你是说番独运动的源头另有其人,那个人,只是听从命令?”楚翔天刚从叶秋庄严宝相中缓过来,就又被叶秋的话下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