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汉族人吧,瞧那瘦弱的小身板,与我们没得比。”
“确实,确实。”
叶秋等人刚来到番疆的时候遇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走在大街上所有的番疆人都会停下来指指点点,毕竟番疆地处华夏西北部,番族又是游牧民族,身材体型自然与城市里的人生的有些不同。叶秋一路走过来这样的场景遇到的不少,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了,但是懂得番语的楚翔天却有一点受不了了。
“你不会生气么?”楚翔天从小就被欺负,但是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游街”的侮辱,长大后更是去城市做了检察官,多年的养尊处优的生活更是叫他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不过看到叶秋泰然自若的样子,楚翔天不由得心生疑惑,开口问道。
“生什么气?”叶秋不懂番语,对于不明白的事从不深究顺其自然,既来之则安之,是叶秋的处世之道,自然不会在意。
“他们说的话,对汉族人的侮辱。”楚翔天懊恼的低下头,似乎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悲愤。
“我又听不懂,当做他们是在夸奖我不就好了,毕竟像这种“受到万人敬仰”的机会不太多。哦,虽然他们人没有那么多。”叶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
楚翔天自然是明白叶秋的意思,经过深思之后,叶秋的这种心态叫楚翔天不由得肃然起敬,话都容易说,但是真的能做到这种心态的人并不多。想通了这些楚翔天也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态,将街道上指指点点的人说的话都屏蔽掉,只不过似乎有人不想叫他那么做。
韦恩并不知道阿克拉要叶秋与楚翔天究竟有什么用,而且对番疆的地界也不太熟悉,不过临行前小翻译胡家贺特意嘱咐韦恩,要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所以他才将大部分的人留在部落之外,只带着几个人看护叶秋与楚翔天,跟着阿克拉派来的人去见阿克拉。
不过走了这么久,韦恩虽然听不懂番语却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当下不悦的叫住了前面带路的番族人。
“喂,怎么写了就还没到,你们是不是耍了什么花招?人我已经带回来了,阿克拉族长不会是想要反悔吧。”韦恩用生硬的汉语粗鲁的问道。
被问到的番族人困惑的看着韦恩,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韦恩突然叫住他。这种表情深深的刺痛了韦恩的心,语言不通的挫败感叫韦恩不由得恼羞成怒,上前一步一把抓过番族人的衣领,双眼瞪得滴溜圆,他身后的黑手党的手下也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只要韦恩一动手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韦恩如果不动手还好,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当是他有什么要求,不在意就算了。但是他这一动手任谁都能看得出韦恩是在挑衅了。周围的番族人立刻拿起身边趁手的语气,全都面色不善的看向韦恩一行人。
一时间双方对峙起来,在人群中心的叶秋与楚翔天一个面色焦急,一个神色淡然,叶秋始终是一个淡然的人,虽然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处世之道,也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势必诛之的人生信条,所以动不动手他都不怕,只不过他还是想等等看,这些番疆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是楚翔天确实不行,他没有叶秋那种心性,更何况他是双方中唯一一个,即懂汉语又懂番语的人,所以更能明白现在气氛中剑拔弩张。楚翔天看了看淡然的叶秋,沉思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决定上前为双方做翻译。叫京都大检察官做翻译,若是放在过去那可是只有国家高级领导人才有的待遇。
“这位兄弟,韦恩先生只是着急要见族长,希望您能快些带路,并没有恶意。”楚翔天用流利的番语向韦恩手下的番族人说道。
“哈哈哈,弱鸡,十几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阿塔山了么,我就是要带你们走遍整个寨子,让所有人都看看,当年背叛寨子的人,现在又是怎么灰溜溜滚回来的。”被抓住的男子丝毫没有因为韦恩的行为害怕,反而是嚣张的大喊,叫韦恩不由得回头,困惑的望向楚翔天,想要知道他在说什么。
“对不起,他是想羞辱我才会这样做的。”楚翔天听到阿塔山的话,愤怒的握了握拳头,可是转瞬却又松开了手,愧疚的用汉语对韦恩与叶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