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了某种PY共识的两人，打也不打了，直接一同离开了站台潇洒去了，战斗也以平手告终。

后来，就像是外人所知的那样，道天此人与钱家少主就像是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臭味相投就此结拜为了异姓兄弟，并且两人上面还一个大哥。

能够成为这两个没节操坑货的大哥之人，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当时的修行界一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知晓，这两人的大哥正是那位拐走了昆吾圣山龙族小公主，并做出震惊整个修行界的霸王硬上弓之事的奇男子。

这结拜的兄弟三人，或许是因为性情相投的缘故，兄弟情谊可谓是情比金坚，一方有难其余两人都愿冒着牺牲性命的风险去帮助。

然而鲜有人知的是，千年前这三兄弟，这段兄弟情曾遭遇过巨大的危机。

这也是龙傲娇，如今对着时隔千年归来的道歉，问出那句“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原因。

尽管当时的她不在现场，却依旧可以清楚知晓，这愿意为其余兄弟舍弃性命的三兄弟，感情一定是出了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最实质的佐证便是，当初整合了一盘散沙的道盟，已成为了道盟实质领袖，修为同样深不可测的道天，在身为大哥的道初身死之际，至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

并且，后来因为小怜之事而找上道盟的龙傲娇，从道天口中得知了，原来他已经很久未曾与身为大哥的道初联系了，或者说，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都未曾彼此联系。

可若是说兄弟反目也不像，因为最后不管是地位还是修为都已至巅峰的道天，不惜舍弃了姓名，为了救小怜而行斩天之举，只因为爱屋及乌，这是他大哥的女儿。

若是真的反目，根本无须做到如此地步。

当年因为所爱之人已死，女儿小怜又生死未卜，所以龙傲娇未曾来得及询问，而千年后的今日，她终于对着楚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未曾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站在清冷月光下的楚然，望着陷入昏迷的宁夜，面庞上露出追忆之色，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限惆怅地继续道：“千年前那一夜，我们兄弟三人像是往常那般对月饮酒，然后陷入迷醉中的我，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我成了被众生寄予厚望的大英雄。然后，我失败了，未能守护好那些对我寄予厚望的众生，世间万物也都被毁灭，重归于混沌。唯有我一人，在纪元覆灭之际苟活了下来……最后，我决定复仇，向那无情毁灭了一切的至高天道复仇！”

楚然叙述得很缓很慢，尽管语气平静，但是其中却内蕴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若是在今日之前听到这些话，龙傲娇或许还不能够理解，但是在发生了如此之多事情的今夜过去后，听到楚然的这些话，她顿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人，是楚然，亦是道天……但却不仅仅只是这两人。

那是从上一个被毁灭的混沌纪元，存活下来的强大存在。

他想要为被毁灭纪元中那些生灵复仇，也不想让这样的悲剧再次重演。

而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源头……

龙傲娇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宁夜，想起了他体内所蕴含的起源之树，以及他真实的身份。

“从那一场长梦醒来后，我一眼便看穿了大哥的真实身份。说来也是奇怪，按照原本的计划我是应该向他复仇的才对，但是最后关头，还是未能下得去手……为了让自己不被仇恨所控制，做出让我会后悔终生的事情，我回到了道盟开始闭关自缚。而大哥他，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怕自己到来会给我带来挣扎与痛苦，因此也一直未曾前来寻我，我们就很有默契得彼此不见相安无事。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我收到了大哥他身死的讯息，然后你带着神魂缺失的小怜来到道盟找到我……”

在楚然的叙述下，千年前尘封的真相缓缓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