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永忠盯着地图看了一阵,摇了摇头,狐疑道:“未必吧?边境地带屯集有重兵,后面又有大军追杀,一旦被两军夹击,岂非自寻死路?”
苏、安二人,刹那,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看地。
瞧这二人样子,商永忠脸色略有不快,他又不傻,岂能看不出二人浮现出的对他的鄙视意味,不禁沉声道:“莫非本王所言有错?”
安显召抬手将地图戳的哗哗响,“苏兄已经说了是与宋国人马会合,王爷当宋军是站着不动的木头吗?吴公岭三十万大军,都是久经沙场的人马,王爷觉得边境各州府集结的人马得出动多少人马才可堪一战?边境虽有重兵,却是沿漫长边境布防,一旦吴公岭三十万人马抵达,只需击其一点,就要扯动整条防线,难道防线上下人马能坐视不理吗?”
苏启同叹了声,“上下人马若坐视不理,防线必被吴公岭击穿,若赶来驰援,其他地方防线力量立刻会变得薄弱,两种情况下都将为宋军创造绝佳的渡江进攻机会!”
闻听此言,商永忠脸色大变,终于醒悟了过来,似乎有点慌了,“不行,决不能让他得逞,立刻传令大军全速前进,务必将叛军给拦下!”
不慌都不行,一旦让叛军目的得逞,他想都能想到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安显召:“双方大军之间的距离摆在这,速度也摆在这,哪是说追就能追上的,王爷若是能将各州府剩余的力量集结起来,让各州府人马不惜血本死战,倒是还有尽快拦下的可能,否则对三十万人马采取挠痒痒似的骚扰根本没用。”
“我即刻上报朝廷督促!”商永忠扔下话就跑了,一刻都不敢耽误。
“呸!”安显召偏头吐了口唾沫,“什么玩意,若真听他的指挥,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不用商永忠上报,随着吴公岭的大军推进趋向越来越明显,各方势力陆续都判断出了吴公岭的意图。
局势变化牵动着所有利益相关人员,齐、卫两国的消息已经先商永忠一步陆续抵达了燕京,两国对燕庭讲明厉害关系,同时也在向燕庭施压,希望燕庭能放了商朝宗,并进行安抚,让商朝宗率领南州人马尽快参战。
商建雄哪能轻易放了商朝宗,旨意是他商建雄的旨意,现在更改,那脸得打的有多疼?
但局势真的让商建雄紧张了,动员了朝中所有能动员的力量,逼迫叛军逃窜方向的州府人马不惜代价阻拦。
迫于压力之下,甚至是以死威胁下,叛军逃窜方向的州府不断在前途设置障碍,挖路、堵路、断桥,想尽办法阻拦。
这种小道哪拦得住吴公岭,同样的障碍也被吴公岭留给了后面的追兵,譬如搭好的桥过去后,吴公岭也同样给毁了,让追兵同样享受享受。
沿途州府又集结了十万人马在叛军必经之途的险要关隘设防阻击,结果被吴公岭一举攻破,不纳降卒,尽屠!令前方州府人马胆战心惊,各种困难冒了出来,不断向朝廷求援。
三大派也紧张了,首先三大派的那五位长老就承受不住了压力,逼迫追击的诸侯不惜代价全速追赶叛军。
五路诸侯被逼得没办法,几乎是日夜追赶,将士少有休息时间,眼看倒是离叛军越来越近了……
山岗上,过去的叛军人马中,有一路人马折返,一群人立马在山岗之上眺望,正是在一群修士保护下的吴公岭等人。
“追兵将近,大将军突然返回是何意?”全泰峰问了句。
吴公岭呵呵一笑,“追兵有何可怕,我要拦他,挥手间便可摆平!”
不远处同样坐在马背的惠清萍冷哼一声,“大言不惭!”
吴公岭扭头看去,“萍萍,会法术的可不止是你们修士,我会的法术可是天地大法,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若能施法轻易拦住追兵,你便嫁给我如何?”
有些称呼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惠清萍厉声道:“若是大言不惭又如何?”
唰!吴公岭宝剑出鞘,轻弹剑锋,“若我大法不灵,愿自取项上首级献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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