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兰为难地摇头:“最多只能调离一部分,让他们全部离开只让商朝宗呆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凤凌波仰天一声长叹:“难道是天要绝我?”
彭玉兰安慰道:“不要着急,咱们起码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刚从天玉门那边听到消息,父亲已经传令这边的天玉门弟子,下令将三派拦在城外,不许他们进城,三派若敢硬闯,天玉门就要下杀手!所以在父亲回来之前,三派人马是不可能进城与商朝宗碰面的,咱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想办法。”
“话是这样说…”凤凌波刚有感慨,忽一怔,目光一亮,急问:“此话当真?父亲真的下令让天玉门弟子拦截三派人马进城?”
彭玉兰:“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好!”凤凌波猛以拳击掌,兴奋地来回徘徊着,“天不亡我,三派人马抵达之时,兴许就是我们得手的良机!”
彭玉兰愕然:“怎讲?拦截三派人马,应该动用不到商朝宗那边的看守弟子。”
凤凌波立刻停步在她跟前,在她耳边嘀咕耳语了几句。
听后,彭玉兰表示怀疑道:“这样行吗?”
凤凌波面露狞色,“不管行不行都要试试!玉兰,这可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一旦等到父亲回来,一旦让商朝宗上了位,就凭咱们之前对商朝宗做下的种种,就算你我全家能保平安,你的儿孙这辈子恐怕也只能是龟缩在天玉门山脚下种地了,商朝宗一日不倒,你的儿孙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彭玉兰呼吸有些沉重,不说别的,念及子孙的前途,已足以让她下定决心,她用力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你这里暗中做好准备!”
凤凌波:“你放心,只要你这里能顺利把天玉门弟子给调离,我这里大批人马便可直接杀入,弓弩齐射,凭里面那几人是挡不住的,片刻间就能将商朝宗等人给剁成肉泥,等不到天玉门弟子闻讯来援!等天玉门的人到了,木已成舟!”
“好,我这就去准备。”彭玉兰扔下话快步离去。
凤凌波随后也召集了四名心腹将领过来,长子凤若义、次子凤若节、陶演、农长广。
这种事情,非可靠之人不能托付,自己的两个儿子自然是少不了。至于陶演和农长广皆是凤凌波坐镇广义郡时的心腹手下,凤凌波失去权力后,两人不免被波及,商朝宗接手两郡后也不可能再把重要位置交给凤凌波的心腹,二人多少委屈了些年。
此番凤凌波复出,第一时间将二人给召回启用。
不管是两个儿子,还是陶、农二人,皆是凤凌波手下当年的虎将,当年的广义郡能在南州境内稳住不垮,四人功劳不小。
既然是暗室密谋,实际操作又要靠这些人,有些事情凤凌波也没瞒他们,将即要面临的危机全盘托出,再将自己欲做掉商朝宗的意图表面后,问:“诸位怎么看?”
凤若义和凤若节相视一眼,要杀自己亲妹夫?二人一时间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搭话。
陶演和农长广亦相视无语,这些年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今好不容易复出,两人是不愿再受那窝囊气的,哪能放弃已经到手的胜利果实,拼命也得维护,沙场上混出来的不怕打打杀杀,只是这毕竟是杀大人的女婿,两人不好一开口就满口答应下来,否则未免也太那个了一点。
两人也都观察着凤若义和凤若节的态度,若大家都同意,二人自然也会同意,若其他人不答应,两人也不会吭声,让凤凌波做主就好。
凤凌波冷目凝视着两个儿子,出声逼迫表态,“为父所争也是为你们所争!”
凤若义叹道:“妹妹那边怎么办?这是要让妹妹变寡妇吗?妹妹的脾气我知道,我们真要这样下杀手的话,妹妹必然拼命阻拦,她若挡在前面,我们打还是不打?难不成要踩着若男的尸体杀过去?”
凤凌波大手一摆,“这个你们不用担心,那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心头肉,动手前自然会把若男给调离,不会让她涉险,肯定要保她安全。”
凤若节又问:“父亲,天玉门那边能同意吗?天玉门若不同意,有那些法师保护着,我们很难下手啊!”
凤凌波:“这还用你来教我吗?你放心,天玉门那边你母亲会想办法把人给调离,若是做不到这一点,我们也不会下手。”
凤若义苦笑:“父亲,若男当年不愿嫁,是家里逼着她嫁的,如今她嫁了,我们又要手刃她的丈夫,就算能得手,事后我们该如何面对妹妹?”
这话说的凤凌波心头也多少一沉,凭良心说,真要干出了这种事,的确是对不起自己这个女儿。
陶演略作旁观,果断出声道:“商朝宗当年夺岳父大权时,可曾心慈手软过?大人也是受了他的蒙蔽才将掌上明珠下嫁,这个王妃不做也罢。大公子放心,事后,我一定为小姐找个好人家,绝不会让小姐守寡,这事包在我身上。实在不行,只要大人不嫌弃属下年纪稍大,属下愿休妻娶小姐,绝不让小姐受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