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希尼想起这次竞选的结果就满心怒火。这次他可谓是败的一塌糊涂,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次他还不能得到党内的支持获得候选人资格。
在美国,你失败机会只有一次。特别是在这样的选举中,失败就代表着无能,下一次别人未必会再给一次他参选的机会。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阻碍了他前途的人。
他微微向前倾着身体,说:“约翰,因为这次失败,我需要做很多事,要做很多检讨。但是我决定应该从简单的做起。”
约翰马龙双眼露出严厉,说:“博比,你还是不明白。当你通过**S对林克·汉斯动手时,你就已经失去了作为州长的格局。当时你最重要的事,是要赢得竞选,而任何是都能对你那个目标造成影响。他也许很有钱,但在我们眼里,他只是一只蝼蚁,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可是你依然那样做了。结果是你没有击倒他,却他去帮你的对手。”
“所以,他可不是一只蝼蚁。你看,他帮助吉奥瓦尼击败了我。”
“你知道他并不是关键。”约翰·马龙摇头说。“你现在还有四年时间让党内的人再次认可你。你应该明白,虽然还有四年时间,但四年时间并不长。”
如果肯特希尼不是还足够年轻,约翰·马龙甚至会将将他从自己‘朋友’名单上划掉。即便肯特希尼依然在他的‘朋友’名单内,他也不会仅仅因为对方的要求而对付林克。那性价比太低。
让约翰·马龙出手的根本原因,是华尔街要对付斯托尔公司的弗伦·皮特。而林克是斯托尔公司的另外一个股东,而且占了其中50%的股份。
“你这次动用人情让他被列入偷税嫌疑人名单,足以让他难受几年。我想这是最后一次。”约翰·马龙的声音很是含混,但是没人能忽略这些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对付他。”
肯特希尼笑着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想下次他就不值得我这样对付他了。”偷税的名声足以让那个中国陷入泥沼。而现在约翰·马龙同意用他的有线电视网路新闻攻击那个中国人。这些足以让那个中国人无法再在美国立足。
他知道像约翰·马龙手上的资源用一次就少一次,但他还是决定用了。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他要用到的时候,约翰·马龙还不能不能继续掌控这些资源。约翰·马龙太老了。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要一击制敌,让他无法再有翻身的机会。也许你要做的还有很多。不然他的资产依然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约翰·马龙将手上的酒杯放到茶几上,酒杯里的酒与刚开始的时候,一滴不少。他已经有几年滴酒不沾,医生警告过他不应该喝酒。“也许你还要做的更多!至少不要让他有反击的机会。”
肯特希尼却笑着说:“我想其他人会帮我做到这点的。”他正是知道华尔街也在对付林克·汉斯,这会才这么有信心。
全美的媒体几乎都被华尔街掌控着。就算林克想要通过媒体为自己辩驳,那根本没那个机会。至于社交网站,他不认为一张嘴能比得上全美最有影响力的电视媒体和数十份报纸。
而且他相信IRS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直接将林克丢进监狱。制造伪证什么的,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又笑着说:“也许,你可以用合适的价格将他那几个农场收入囊中。”
约翰·马龙呵呵笑了一下,说:“博比,我已经老了。收集土地,已经不再是我最大的兴趣了。我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怎样才能让自己多活几年。”而且他不觉得经过这次事件后,他还有可能从那个中国手中买到农场。
“还有,博比。你应该多了解一下你要对付的对象。从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赢了数十亿美元,近在咫尺的子弹也被他躲过了,投资了一个华尔街的过街老鼠让他收入数十亿。那些都证明他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你要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我不认为运气能眷顾某个人一辈子。”肯特希尼向后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而且运气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不会有任何作用。不是吗?”
约翰·马龙既不反驳也不说什么。
就在肯特希尼信心满满地觉得林克这次绝对是在劫难逃时。林克正在和纽约的弗伦·皮特通电话。
林克并没有在电话说自己的计划,只是说:“弗伦,现在我们已经从合作伙伴关系升级到战友关系了。”
弗伦·皮特当然也知道两人同时被列入那个名单的事。现在他们确实要面对同一个敌人了。
他带着歉意说:“林克,这次是我拖累了你。也许你可以撤资。”
“别开玩笑了。”林克冷笑说。“你觉得我撤资他们就会放过我吗?我已经通过你从他们手里抢走四十多亿美元。我在他们眼里就是抢劫犯。他们一直认为他们代表着法律。”
“不,他们是认为他们就是法律。”弗伦·皮特哈哈笑着说。“不过我们都是鲁宾·汉,从来都不是法律能制约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