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似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白牡丹有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同最嫩的牡丹花瓣娇艳欲滴。
宝玉在半空看了,也忍不住露出惊艳的表情,这白牡丹单论样貌,竟然不比林妹妹差了半分!
“好啊,虽然是麻烦来了,但是有佳人悦目,倒也能让人心里欢快。”
宝玉随口笑着,但也没当回事,这方天地美丽的女子多了去,他只钟爱林妹妹……
在他的眼里,只算美人的白牡丹怒啸着,全速赶向狂风卷走的地方,他们就在后面慢慢的跟,把一身的力量,逐渐提到了顶峰……
…
在清水镇的中央,这块不大的地方堆了上万的人,而在人堆的头顶,有两名身着大紫色华袍,耳垂下面贴了玉片的俏公子。
百姓们被狂风卷来,本以为是妖怪作祟,吓得浑身冒汗也是瑟瑟发抖,看见这样俊俏的人,连忙拜下喊了神仙,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的慌乱也少了很多……
如此华贵、俊俏的公子爷,只会是神仙,不会是妖怪吧?
他们是这样想的,殊不知盛唐连着八千国,这浩瀚天地,善与恶哪里是用长相划分的?
而且,一直保护他们的白牡丹,才是稳妥妥的妖怪……
“大哥,冷尊者那边传话说,摘星尊者就在这个小镇了,你把百姓卷来,没什么意思。”
这两人样貌相同,左边脸颊贴着玉片的那人轻笑着说话,偶尔看向下方的百姓,眼里满满的都是讥诮。
他很随意的道:“虽然是在道家属国,但这小镇太小,区区万余百姓,咱们杀了也就是杀了罢了,且看我火烧百里,把摘星尊者逼了出来。”
“不用,真个火烧百里的话,那就是藐视摘星尊者了。
咱们询问一番,想来以摘星尊者的身份,也不会真的过上自耕自乐的日子,他总归需要吃饭、喝酒、享受……”
右边脸颊贴着玉片的男子摆了摆手,挑起一个百姓,低头笑道:“我等乃是盛唐狭人榜,排名第两千三百六十五、两千三百二十七位的赵观棋、赵行子两兄弟,今日前来此地,是要寻找摘星尊者……
你们不需要知道摘星尊者是谁,只需要知道,他身穿黑狐大氅,而且,定然是俊秀风流就是了。”
“黑狐大氅?禀告上仙,小的不清楚啊!”
宝玉来了很久,但也不经常出去,赵观棋挑起的这人是清水镇北边的一个农夫,恰好没见过宝玉。
赵观棋看他说的不是假话,很温和的笑了笑,道:“很好,那么,你可以休息了。”
啵!
只听一声好像气泡破裂的声响,农夫整个人都碎掉了,变成了血色的雾。
赵观棋把血雾喷上高空,抬眼看,很舒坦的眯起眼睛……
“听说摘星尊者所在的大周,是有一种名叫烟花的物什,夜里腾空,宛如天上灯火,可是,却不清楚,有没有我的血雾来得漂亮和舒坦呢?”
他这边笑着,又是挑起手指,地上,也是缓缓的,再一次的飞起来了一个人。
这人的脸,恰好和他的脚底齐平……
“神仙饶命,饶命啊!!!”
这人什么都说不出来,吓得脸色死白,浑身哗啦啦的冒汗。
赵观棋赶紧退了一步,袖口遮住眉眼,好像怕了‘乡野人’的汗臭体味。
他把手掌往上一挥,天空,登时又是一片血色的烟花腾开……
“没人知道吗?那么,全都死吧!”
赵观棋揉着鼻子,被冒汗的‘乡野人’的汗臭一冲,他是兴致全无。
眼看他要狠下杀手,突然飞来了一袭雪白的纱衣,冲着他的脑门横空打来……
“区区花妖,也敢惹了本公子,灭!嗯?收!”
赵观棋张嘴吐出一个‘灭’字,他的言出法随,足够一言镇杀普通的进士文位,可是,他打眼一看,连忙又收回了言出法随……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似嗔似怒,恰恰是……”
赵观棋的话还没说完,赵行子就古怪的笑道:“大哥,你形容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说:这女子和你逃走的小妾长得一模一样嘛?
巧了,她和小弟我逃走的通房丫鬟,长得也是一模一样。”
“长兄为父,你和为兄争?”
“古人云:长兄让弟,这女子,应该就是小弟我的通房丫鬟了。”
两人挥手间禁锢了白牡丹,要抢夺白牡丹的所有权,另一边,又冲着地上哀嚎的百姓拂袖一挥……
这一挥下去,登时是狂风呼啸,狂风如同传说里的‘三灾利害’,自囟(xin)门中吹入五脏六腑,过丹田,穿九窍,会让人骨肉消疏,身体化作血雾溶解。
其中还包含着赵行子的诡异阴火,从人体脚底正中的涌泉穴烧起,直透泥垣宫。
别说这些普通百姓了,就算是修行不够的进士,也会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文宫世界也要坍塌一片……
“不要!!!!”
白牡丹痛哭出声,大叫道:“这里没你们要找的人,不要害了我的城池,不要!!!”
“要怜香惜玉啊。”
赵观棋笑了一声,把威能收了起来,顺手,也把赵行子的阴火捏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