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的,辛家的三兄弟随便留下一个,他和白马淳联手,都打不过……
里面是议论纷纷,在厅堂的外面,也是有点静谧的热闹。
宝玉侧耳听了好一阵,不是他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而是有人扯着他听,不听还不行。
西门雪和薛道衡倒是听得欢快,一边听,一边还对宝玉作出很是斯文、有礼的笑脸,保持文人的风范。
当然,宝玉觉得,他们就是在挤眉弄眼……
“文人呐,你们根本不像个文人。”
宝玉指了指步常仃和李秋水:“看看人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才是文人的风度。”
步常仃诧异的抬起头,呆呆的看宝玉:“只是听他们叨叨得心烦,不然,找个理由斩了他们?”
宝玉目瞪口呆,自己的这些人,都变坏了?
旁边的白马学士更是打个哆嗦,他想让宝玉听听自己给白马家带了多少麻烦,要是能赔银子,那简直最好不过了。可是没想到,宝玉的人,啐,这些还算得上是人吗?
宝玉也觉得不好,或许,该上几节政治课了?
不过想起来,他根本没教过西门雪等人什么东西,肯定不是他带坏的,就好像卢照邻那个小破孩,也肯定不是他这个恩师的错……
于是,宝玉大步进了厅堂:“真是不好意思,给诸位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金光四射,又是硕大的大金砖。
白马学士眉开眼笑的抢先收了,宝玉就忍不住和西门雪等人对视了一眼。
“贪财啊,好办了。”这是宝玉的念头。
“啧啧,可以用银子砸。”西门雪和薛道衡附议。
“用银子砸人,又和宝玉兄学会了一招。”这是两个侠客文人的想法。
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古人的言论,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在……
…
次日,郡飞花。
这个名字很有诗情画意,而且,发生的事情,也是美丽到了一种极致。
烟波郡选拔骄子的做派很简单,也很粗暴,就是清空了秦淮河,在秦淮河上撒出无数的丁香花瓣。花瓣里夹杂着五张一叶扁舟,谁能拿到扁舟,又能活着回来,很好,你就是烟波郡的骄子之一了。
这样的选拔有很大的变数,比如说运气,再比如说联手什么的,所以每到郡飞花之前,那些有资格争夺骄子名号的,就要把自己看得上,又有把握打过的对手文斗殴残。
以前都是这样的作风,但是像这一次出现那么多人,还都针对辛家三兄弟的,真个是史无前例了……
“咱们上一届就夺到了骄子名号,可是,上一次我就文斗了三次。”
辛花刃一边往秦淮河畔走,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话。
要说他这个人物,虽然身材宽阔修长宛如神祇,性格上,嗯,总之,他咬牙切齿了,诡异了,或者邪魅了都是正常,不算意外。
可是辛飞澜这个英雄豪杰,现在的脸是狰狞中带着青肿,像是入了魔一样的恐怖了。
辛飞澜揉了揉脸上的淤青,呲牙道:“上一次我也就文斗了四次而已,这一次……
混账,咱们上一次没敢去争夺东八郡的骄子名号,这一次有胆子去了,可是,银子呢?咱们家族里刮不出三两银子了,去那边吃饭都成问题!”
“全怪贾宝玉!”
辛花刃的鼻子通红,眼睛幽绿:“二哥,你为什么把一叶扁舟给他?真想他还在,要是他还在的话,拿到一叶扁舟我就去灭了他!”
闻言,辛弃疾的脸皮子抖了抖,就是皮肤漆黑,看不出来脸色。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特别纠结的道:“别想了,都不知道宝哥儿来自哪里,算了,反正这一次,是咱们辛家赢了!”
“没错,是咱们辛家赢了,这就好。”
“是我赢了,可是,我赢得憋屈啊!”
三人大步向前,拐过一道街尾,就是为了郡飞花垒砌的高台了……
…
热闹,十分热闹。
刚刚拐过去就是人山人海,除了有一定名声的花魁外,在场的最弱的也是举人文位。别说普通的百姓了,就算是秀才,也没资格挤进这样的盛事……
辛花刃和辛飞澜的身材雄健,宛如神祇般大步走过,
辛弃疾稍微矮小一些,但也是八尺男儿,他们的气势,逼得在场的文人连连后退,给他们让出了通行的道路。
前方是垒砌的高台,站着小长安的府尹和黑差、白差两位衙役的大统领,辛家三兄弟上了高台,眼睛往下一捭……
呼啦,人群倒退三尺,仿佛人的浪潮。还有一些文斗过他们的厉害文人,也忍不住低垂了眉眼。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他们是已经输了;
按照实力,重伤的他们,上去八成也是个死字。
于是,这次参加郡飞花,参加烟波郡的骄子争夺的,只有辛家的三兄弟……
“我,赢了!”
辛花刃抬起胳膊,袖子滑下去,露出满是青肿的双臂(文斗太多了),又带着诡异的笑,挑衅台下的所有人。
他胜券在握,自然,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