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衡看见宝玉有七分醉意,又有七分怒火,这加起来妥妥的超过了十分!
他哼了一声,戾声道:“高秋白露团,上将出长安!我乃河东汾阴薛玄卿!”
“道衡兄,您这样可就不好玩了。”
求不得笑了一次,也是冷冽了眉眼,恶声道:“半哭半笑半疯癫,红尘万丈我为尖!我乃草莽居士求不得!”
“上兵伐谋!本公子你们应该认得,西门世家西门雪!”
三个名号报出来,大堂里的举人们全都颤抖了脸皮。
那些坐着的还好,就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权当没有看见就是。
可那些站起来的,一时间是坐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他们也是有名号的举人,但是跟薛道衡等人相比,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薛道衡等人可是有诗号的举人,那是坚定了本心的道理,不管是天资禀赋还是实力,都比他们强了太多。
更何况这三人的偌大名声,已经让他们闻之色变!
“你们差太多了。”
薛道衡还是中等的样貌,还是中等的身材,但是他的眼廓暴睁时,已然可以说是虎视眈眈。
他冲着客栈大堂里的举人扫了过去,冷笑道:“红袖仙子乃是宝玉兄的逆鳞,也是天下文人必须珍之重之的曼妙佳人!
尔等给薛某记好了,宝玉兄已经是四胆举人,百丈文山,还有四象之法大成!薛某能救你们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
说罢,薛道衡一甩袖摆,很自然的要往楼上走。
他觉得打斗可以不要,但是宝玉的热闹,那是必须得看。
可是这时候……
“嗯?”
宝玉挑了挑眉梢。
乐阳申立马伸开臂膀,把薛道衡给挡住了……
…
眼看宝玉上了二楼,乐阳申还卡在楼梯上,薛道衡哼哼唧唧的从袖口掏出酒壶,冲着西门雪和求不得比划过去。
“不喝!”
求不得气得咬牙,“你救他们也就罢了,竟然没能上楼?不爽快,还不如把这些腌臜货色灭了,趁乱上楼呢!”
“求不得说的对,道衡兄你太笨了!”
西门雪跟着凑趣。
他们一边斗嘴,一边还想把乐阳申挤开,奈何乐阳申咔嚓拔剑,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申哥儿,你太不给情面了!”
“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你的诗号是一览众山小,连我草莽居士都给览了吗?”
“来来来,今天要打上一场,嗯,肉搏……”
几个人吵吵闹闹的,一点没把满堂傻愣愣的举人放在眼里。
很奇怪的,那些占据了绝对人数优势的举人们,竟然松了口大气。
他们悄悄的坐下,或是悄悄的,拐回自己的厢房里去了……
…
再说宝玉,他上了二楼,立马看见了妙玉居士的小阁。
隔了几趟翠绿盆栽,就是一整排的厢房,不知道林黛玉在其中的哪一间住下。
小阁走出来一身素白的妙玉,对他露出很是促狭的笑容,摆手道:“前面左拐第三间,春光无限好,奴家就不打扰宝兄弟了。”
这是打趣他呢,宝玉讪笑了一次,往左边走去。
他过了拐角,看见第三间厢房,轻轻敲了下门。
没人应,他就使劲敲了敲。
可是,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难道出事了?”
宝玉的脸色难看起来,手掌在门扉上轻轻一按,巨大的力量,登时震碎了门匕……
厢房很简单,中间一张圆桌,上面放着茶壶茶盏,还有一个彩色的小瓶。
宝玉没工夫理会那么多,直接拐过屏风,要问林黛玉是否安好。
他急促问道:“林妹妹,你怎么不……呃!”
声音猛然卡在了嗓子里,宝玉连忙后退,但是他的速度,绝对比不上人家大能。
他看见林妹妹娇躯**,在床榻上扭曲出十分诱人的弧度;
还看见甄宓盘膝坐在床榻的一角,双眸阖起,正在打坐调息。
听见宝玉的到来,甄宓猛然睁开眼眸,一掌拍了出去。
“滚!”
她冷声喝道。
...
ps:扬眉剑出鞘是王立山纪念周总理的诗,壮哉先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