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文明的毁灭 (二合一)(2 / 2)

影子在说话?

它仅仅只是一个影子,仿佛倒影一般,没有实体的镶砌在地面上。

“你,你是什么生物?!”

对方认识他,就意味着对方很可能在那一次宇宙大破灭中没有死亡,亦或者是...本身就是那种不可名状的外神,古老的宇宙旧日支配者?

如之前毁灭多元宇宙,那一尊恐怖得无法用宇宙衡量体型的古老巨神,是一样的存在?

但不管哪种原因,都超越了她的内心无尽震撼于恐惧!

两大超越凡间的种族灭亡了,熬不过宇宙的大寂灭坍塌,可谁知道竟然有一个神秘未知的存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同时,还亲自来到这里。

“那象征宇宙起源与破坏的古老魔神,与你有什么关系?”她忽然没有那种眼眸暗淡的死寂了,猛然激动大声说道。

因为,她亲眼看到了那恐怖的模糊一幕,不曾对少年说过的那一幕:

那是一双浩瀚的巨手,整个多元宇宙在她的掌心中,缓缓回一捏,进行了一次与宇宙大爆炸相对应的...宇宙大挤压!

整个宇宙仿佛是一团纸,被她的手掌浑厚揉成一团,重新化为了一个点!

那种画面,太恐怖了!

那是属于高维生命难以想象的浩瀚伟力,相信整个宇宙的生灵都无法理解那一种的存在概念。

反物质宇宙?

原暗宇宙粒子?

简直撕裂了她人生中所有的观念!

“难不成,你也是那种古老超越宇宙外的存在?”她几乎失声了。

许纸没有回应。

静静看着她的失态,紧张,崩溃,绝望,无助。

哪怕是昔年的一个多元宇宙霸主,自己的书房中,晶壁系书架的伟大存在之一,临死前也与一名普通人一般没有太多差异,在惶恐与对于死亡的恐惧前,被疯狂挤压。

虽然,正如她所猜想的那样,自己是超越宇宙外的存在,甚至高于墨杜萨之上,从某个角度来说,自己是高于它两个维度的超高维存在。

“你是什么?”

“这个世界又是什么?”

“维度么?”

“难道我们只是可怜的低维生物?”

她不断询问,猛然大声咆哮,

“你说话啊!!!”

“”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她声音呜咽起来,满是无助与撕心裂肺,“给我一个答案!!”

海伦露西亚望着这一滩朦胧的倒影,颤颤巍巍的伸出甲壳虫的触须,几乎落泪,愤怒的大声道:“我们,我们的文明!我们的整个宇宙!意味着什么?我们到底是什么?”

许纸哑然沉默。

片刻后,他仰头看着金字塔的古老宇宙壁画,淡淡的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意味着什么,正如我也不知道我意味着什么一样...世界太过庞大了,本身拥有无限的可能。”

“你...你!?强大如你,你也不知道?”海伦露西亚声音颤抖起来。

“是的,我也不知道啊。”

许纸一脸平静,并没有真正的多想。

他到来这里,只是出于好奇罢了。

至于,由此引发“套娃”猜测,是不是同样一个恐怖的高维造物主,创造了这个眼前生活的地球,太阳系,银河系,乃至整个寿命已有137亿年的宇宙,这重要么?

整个现实真实的浩瀚宇宙中,真的有十二阶,乃至十三阶古老的古老永恒存在?他们能干涉整个物质宇宙的规律?

谁知道?

甚至,有没有那个九阶以后的境界,许纸都不知道。

他感觉十阶是有的,但十一阶?

目前的眼光远远达不到。

当年的虫族母皇,到底是什么阶位的,许纸也不知道。

到底是被敌人打死的,还是被敌人打死的,谁清楚?

反正就是浪得飞起。

实际上,人类的短暂文明,乃至整个地球的短暂文明,相比整个宇宙不过是宇宙的一个眨眼。

正如无数科学家所言,我们仿佛玻璃瓶的鱼儿,或许竭尽全力的整个文明发展,终其一生都难以看到整个浩瀚宇宙的真相。

因为宇宙实在是太庞大,太庞大了。

所以许纸在追寻,现在在建立沙盘,推演九阶之路。

未来很长,很漫长。

他相信会寻找到终极。

“你也不知道?!!”海伦露西亚低吼起来,撕心裂肺,几乎化为了一个疯子,大声嘶吼着,满脸的愤怒与挤压的情绪,却渐渐微弱下来。

“是啊,我也不知道。”

许纸低下头,温柔的用那影子的手,仿佛在抚摸这个甲虫的甲壳,“但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不是么?世界太大了,它拥有无尽可能,拥有无尽的徇烂之美,这或许,才是真正值得憧憬的。”

海伦露西亚忽然沉默了,“世界啊,世界....是啊,它太美了,值得去追寻。”

她的气息渐渐微弱。

许纸的影子静静盯着她,缓缓变得朦胧,“虫族会找到的。”

“虫族,会找到?”她惊呼。

许纸不再说话,是虫族,也是虫族。

这一句话,仿佛也是对于当初虫族母皇没有说出的遗憾。

一切静悄悄的。

地面上的影子渐渐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牧羊人少年缓缓走了进来,他看到了甲壳虫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生命气息,她的无神目光只是死死盯着远处的一副壁画,上面是一个古老的模糊蛇发魔神,站在茫茫宇宙中,左手是一个宇宙大爆炸,漫天宇宙像是星辰一样扩张,右手是一个宇宙大挤压,整个宇宙被她的手掌捏成一团。

分别象征多元宇宙的起源与终焉。

“死,终究还是死了么?”

牧羊人脚一软,双腿跪倒在地上,忽然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一副壁画,“我似乎,感觉到她临死前,死得并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