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快说。”红缨也兴致勃勃地说道。
“知青办的杨主任你知道今儿造这么大的排场是来干什么的吗?”丁爸啐笑道。
“爸,您不说我怎么知道?”丁海杏摇头失笑道。
“杨主任今儿来是当场还颁发了结婚证的。”丁爸没好气地说道。
“这应该的,有结婚证才能受法律保护。”丁海杏没有觉得不妥道。
不过现在农村大多数不去领证的,更看重的是结婚典礼。
城里人积极领证的原因是,有了结婚证才能拿到各种因为结婚才能领到的福利与票证。
“受法律保护?”丁爸哼笑一声道,“对于现在的银锁他们来说,那是枷锁。”
“这话我听不明白了。”丁海杏看样子这里面的猫腻不少,“到底怎么回事?您就别挤牙膏了,真是急死个人。”
“而且还让银锁和雯丫头婚后趁着春节期间去县里做报告。”丁妈随声附和道。
“做报告,做什么报告,不就结个婚吗?至于吗?”红缨听的一头雾水道。
“知识青年与农民同志相结合,受到表扬,多好的典型。”丁爸冷哼一声道,“真是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丁妈看着迷迷糊糊地丁海杏与红缨,把郝银锁和连雯雯结婚的原因和内幕详细地说了一遍。
“哦!”丁海杏明白了,“这么说银锁和连雯雯现在是典型了,就得拉出去溜溜,不但将他们的婚姻给坐实了,也将杨主任的成绩给坐实了。”啧啧……咂舌道,“真真是好算计。”
“最可气的是,明知道他往自个脸上贴金,你还的配合。”丁妈气不忿道。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个杨主任图啥?”丁爸想不通道。
“向上爬的成绩啊!”丁海杏看着丁爸轻笑道,“爸您的政治敏感度降低啊!”
这被捅破的窗户纸,让丁爸如醍醐灌顶似的,一下子想明白了,“这对父女真真是好算计。一直陷在银锁的婚事上,都没想到这背后的深意。”挠挠头道,“真是老了,脑子不管用了。”
“真是会钻研啊!”丁妈不得不感慨道。
“那连雯雯和郝银锁就这么被硬凑成堆了,他们俩?”丁海杏不由得担心道,虽然对郝银锁的感情很复杂,但还是希望他幸福。
“他们俩相处的还不错。”丁妈会心一笑道,“现如今已经是解不开的死疙瘩了,两人只能同心协力的把日子给过好了。任何的抱怨都没用,改变不了事实。”
“这不错,有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一定能把日过好的。”丁海杏笑容暖暖地说道,“过什么日子,上限决定于出身和机遇,下限确是通过努力可以改变的。”
“是这个理儿。”丁爸点头赞同道,“这以前结婚的时候,男女双方还没见过面的,不照样白头偕老。”
“这上牙与下牙还有磕着、碰着的时候。所以过日子就是磨合的过程。”丁妈轻叹一声,欣慰地说道,“好在银锁这些年越渐成熟稳重,雯丫头经过近一年的乡下生活,虽然地里的活儿还拿不出手,这家务事已经练出来了。比初来乍到的时候好多了。”柔和地一笑道,“相信他们会把日子过好的。”
“都不是小孩子了,成熟理智,会沟通好的,你们就别担心了。”丁海杏宽慰他们道。
“不说这个了,无论如何这日子都是他们自己的过的,咱也做不了多少。”丁爸起身道,“你们在家玩儿吧!我去上工了。”
“这大冷的天,还要战天斗地啊?”丁海杏心疼自家老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