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月牙凳道,“跟我进去看看吧!”
沈易玲拎着板凳,进了卧室,“原来是铺炕的炕席。”
丁国栋食指朝上指指,沈易玲惊讶地看着上面,“这是草席吊顶。”
“这些都是你编的。”沈易玲继续问道,大有不问清了,绝不离开。
“是!”丁国栋拖鞋盘腿坐在炕上道,拿起编了一半的草席,继续编,青草在他的手里仿佛小娃娃那般的听话,在手指间来回的穿梭自如。
第一次见丁国栋编东西,沈易玲就像是土包子似的,惊讶连连。
丁国栋摇摇头,说她小孩子心性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差。
“这些还能编什么?”沈易玲漆黑眼底是大大的问号。
“如你所看到的,编炕席、枕头席子不过现在不能用了,来年夏天用,还可以编杯垫、沙发坐垫?草帽啥的,总之什么都能编。”丁国栋简单地说道,手麻溜的编着,嘴上又道,“在乡下都用它们绑青菜、绑鱼,编成草袋子装东西。哪有城里都是蛇皮袋子,什么都得靠自己。”忽然抬起头来道,“天快黑了,你不走吗?回去晚了该让人担心了。”
“还真是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的,很会脱身啊!”沈易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你这是在夸我吗?刚才还说我呆板无趣。”丁国栋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看着她道。
“你觉得是什么呢?”沈易玲深邃的桃花眼轻闪,笑眯眯地反问道。
丁国栋眨眨温润的双眸道,“以我的直觉,各占一半吧!”
沈易玲闻言一怔,随即爽朗地笑了,“哈哈……好了,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丁国栋忙起身道,“我送你。”
“快点儿把俄文校对的活接过来,我可不想学员们学习满篇白字的俄文书籍。”沈易玲边走边说道。
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两人在公事上又有了接触,沈易玲也没在提出更深一步的接触与了解。
两人于朋友一般相处了下来,还挺舒服的。
男与女以自以为是的方式相处着!就看谁能坚守,或者是谁棋高一着了!
平常的时候丁国栋一个人摆弄房子,到了星期天解放就来帮忙,丁国良轮着出来放风的时候也来帮着修整房子,小院那是一天一个样,有了家的样子。
院子里的绿叶泛黄,落了下来,菜园子也枯萎萧瑟了起来,丁国栋将菜园子枯藤都拔了,并将它们背回了家,留着冬天烧炕用。
又是一个星期天,吃罢早饭,收拾停当后,应解放钻进屋内写作业。
而红缨去找博达、建国他们玩儿了。
战常胜则又出海打渔去了,不但改善伙食,还能熟悉海洋,一举两得。
丁海杏看着丁国栋进来道,“大哥,你这过冬只烧草可不行。”
“我每回去那边,都砍柴过去,牲口棚的一角都让我给堆得高高的,足够过冬了,你就别担心我了。”丁国栋进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道。
“都整修好了吗?”丁海杏看着他问道。
“修好了,入冬前搬进去,你就别担心了。”丁国栋笑着说道。
“解放呢?不搬过去吗?”丁海杏担心道,“市里的高中条件是好些,可是到了冬天也没有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