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内安静的很,丁海杏悄悄地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战常胜独自思索。
战常胜这边气的火冒三丈,景海林也是暴跳如雷,回到家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景海林在客厅内踱着步,怒气冲冲道,“无知、狂妄、自大,只会拼刺刀的土包子,一身子的土腥味儿。”
“这是咋了?”在厨房忙活的洪雪荔听见重重的关门声吓了一跳。
正在屋内写作业的景博达也给吓得跑了出来,“爸,这是怎么了?”
“孩子爸?”洪雪荔也冲到了客厅,就看着平时斯斯文文,好脾气的景海林怒火冲天,那头发都炸了,根根都竖了起来。
“你这跟谁生气呢!”洪雪荔上前担心地问道。
“你以为是谁?不就是对门的家伙。真是气死我了。”景海林气的满脸通红道。
“他怎么惹你了,我看着他挺好的,虽然冷面但热心,你不是还夸他来着,什么五分勇猛,三分忠厚,两分是奸诈,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勤奋好学。”洪雪荔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道。
“那能一样吗?他就是把孙子兵法倒背如流,就是到了海上也没用,人家一颗炮弹打过来就得完蛋。”景海林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他能吃苦、不怕死不代表他能熟练的掌握各种舰艇的技术。海军是技术专业性很强的军种,他不是小米加步枪就能打下的天下,在海上称王称霸它拼的是谁家的船坚炮利。”
“你等等!你们俩今天是咋了,发生了什么事?”洪雪荔看着他问道,“这没头没尾的我听的稀里糊涂的。”
景海林将在课堂上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食指虚空地点着地道,“你听听,他们说的这是什么话?还想着跟人家打陆战,问题人家是笨蛋吗?吃过一次亏,还跟你拼陆军。这是海军不是陆军,在海上你连跟人家拼刺刀的机会都没有。知不知道知耻而后勇,天天嚷嚷着什么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承认在战略上鼓励着大家,可是在海上人家不纸老虎,那是真老虎,老虎是会吃人的。”
怒不可遏地又道,“我知道他在朝的战斗英雄,输赢结果大家都知道,可那是惨胜,那是尸山人海堆出来的,里面没有他的战友吗?他不心疼啊!”继续说道,“说到海战,那金马岛,整整一个师……”
洪雪荔赶紧捂着他的嘴,“我的老天,你不要命了,这话你也敢说。”一脸惊恐地说道,“咱的身份问题本来就敏感,你居然敢这么说?你不怕人家说你信口雌黄,扰乱军心。”
“完了,完了。”洪雪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如抽干的精气神似的,“就等着人家发落咱们吧!”
“我说的是事实!”景海林气急败坏地说道。
“事实也不能说!”洪雪荔恼怒地看着他道,“还说我没脑子,时时刻刻提醒我,怎么你也忍不住呢!”
景海林看着被吓的脸色煞白的洪雪荔道,“刚才那些话我就在家里说说,没再课堂上说,我又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