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说不出来话了。
宁老太太停了一会,说道:“你也别忘了,李冥锐是男人,男人的醋意不比女人小,男人的独占心更重!”
宁欣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面色苍白,眼里水气缭绕,“我...我要去想想...”
“欣丫头。”宁老太太很担心宁欣眼下的状态,拦不住宁欣,对旁边弄月等人吩咐:“跟着她,但别打扰她。”
“是。”仆从慌忙追着宁欣出门。
宁老太太揉了揉额头,“这个丫头!”
宁欣横冲直撞般的在新宅邸游荡。
这所三进的宅邸,超乎宁欣想象的精致,屋舍阁楼别具匠心。林荫小路幽静,水上回廊奢华。
走得累了,宁欣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八角凉亭上挂着风铃,秋风拂过,铃声阵阵,不远处是沿着假山修建的瀑布,瀑布的水流平缓,哗哗的水声同风铃声音交相呼应。
这座宅邸...宁欣心里估算出一个骇人的价格,就冲宅邸整体的布局,也知宁老太太用了很多的心血。
屋子里的摆设,怕也是遵循着宁老太太的只要最好,最合适享受的格调!
宁欣手臂拖着下颚,真是找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佛,不,是财神!宁老太太应该叫宁财神!
弄月是宁老太太训练出来的婢女,今年不过十四岁,弄月容貌清秀,十分的可人。
她将一件披风盖在宁欣肩头,悄声的推到一旁,一会功夫,宁欣面前出现了一盏热茶,几碟点心,做这一切,弄月没有弄出一点的动静。
“姑祖母训练出来的仆从,堪比王府了!”
宁欣感叹了一句,一下一下的宽茶水,垂下的长翘眼睫挡住了眼底的自嘲,因为宁老太太很厉害,宁欣对她有忌惮,所以今日宁欣才会上演这一出。
她向宁老太太表明,虽然她很聪慧,但还有不足,不是妖孽!
这具娇弱的身躯里藏着无双郡主的灵魂,是宁欣最大的秘密,也是不想告诉宁老太太的秘密。
香茗入口,沿着喉咙进入肠胃,宁欣除了感觉到齿颊留香外,胃里也很舒服,宁欣眼下分不清,方才那场戏到底谁入局了,做过鞑子大妃,勾引过草原上大汗,宁欣怎会不知方才的话太过暧昧?
故意留下破绽,让宁老太太指点她...到最后,宁欣真的受了教育。
本来已经遗忘的丈夫,前生丈夫的面容在脑海里清晰了一些,宁欣怪他不信自己,怪他想将自己献给韩王,怪他没有胆量...怪他很多很多,可宁欣记得他在酒醉的时候,霸道的拥自己入怀,双目赤红的说过,我也是是个男人!宁欣,你是我的!
她以为他会趁着酒醉壮胆同自己成就好事,可他最后宁可去洗冷水澡也没有碰宁欣!
当时宁欣说他是胆小鬼,说他没用,现在呢...宁欣将茶盏放到桌上,看着石桌上刻下的纹络,”也许我们都错了。“
在京城若论哪家王府最奢靡,没有王爷敢同齐王争。
身处富贵奢靡的齐王府,齐王看着桌上被宁欣退回来的礼物,嘴角微有苦涩,带了几许宠溺的说道:“她生气了!不理会本王了?”
一直坐在齐王身边,书不离手的李冥锐,此时他抬头,紧了紧手中的书卷,“齐王殿下,您让萧欢成了长公主义女,她怎能不生气?”
“你呢,也生气了?”齐王斜睨了李冥锐。
李冥锐闷声道:“我没资格生她的气。”
齐王的心似被一根针狠狠的刺入,没资格...将来李冥锐有资格的时候,他会生宁欣的气么?
“王爷应该知道昭容县主想让萧欢做什么?”李冥锐目光灼灼,“皇帝也是明白的,他给贤妃娘娘增添一颗看似没用的棋子!陛下挺喜欢九皇子的。“
齐王慢吞吞的说道:“在皇族中越得喜欢,越是危险。皇后身后有长乐公主,而长乐公主同宁欣是手帕之交。李冥锐。若你肯寻根归宗,本王也不用废这么多心思了。”
李冥锐说道:“昭容县主真真是可怜,自以为掌控全局,实际上谁都知道她要做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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