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会呢。”
“会也没关系。”
“那就会很丑了。”
“丑也没关系。”
“你会没面子的。”
“那就是我的事了,对么。”
“好像也是。小白,我想进去了,我有点累。”
“好。”额抵住她的额,她乖巧的靠在他怀里。
经过众人时,她脑袋躲进他怀里,不敢看人。
顾夜白轻笑,把她抱进去。
没有人多说什么,即使是悠言的父亲,那其他人还有什么立场去开口。这一双人的世界,不管他们爱还是恨,都自成方圆,从来没有别人的余地。
黎小静想,也许很久以后,她还可以和艺询社同事吹嘘她所看到过的。
那是有关时光的故事,有关他们社长的故事。
房门微掩,里面情景依稀能辨。
悠言被放在床上,顾夜白替她拢了拢被子,又拿起桌上一方小毛巾,从热水瓶里倒了水,蘸湿了毛巾,然后坐到床上,把她的脚丫子搁放到自己的膝盖上,静静擦拭起来。
悠言呆呆看着他轻柔的动作,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此刻上面血红暗凝。
那一地的玻璃碎片——他把玻璃砸穿了。
那些酸涩的液体又开始在眼里凝聚。她爬起来重重靠到他肩上。
“小白。”
“嗯。”
“你带我回家好么。”
顾夜白停下手上动作,抬眼看了她一下。
“我先跟医生商量一下。”
“我想跟你回去。”
“你哪里也不去,爸爸带你回去治病。”门猛地被推开,路泓易沉声说道。
“爸爸,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和他在一起。”悠言蜷着身子,藏到顾夜白背后,只探出脑袋来,语气倔强。
“路悠言!”
“爸爸,我知道的,我的病犯了,我快死了。我不要像妈妈一样,我死也要死在他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泪水冲出眼眶,悠言只是仰着脸,直直望住父亲。
“迟筝——”想起亡妻,路泓易突然一笑,脸色很快又变得冷硬。
“路先生,我不会让你带走她,谁都不能!”伸手把在背后微微瑟缩的身子搂进怀里,顾夜白眸锐似电,一字一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