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不得自己男朋友的敏睿。从笨拙不得要领,到最终的意随心动,个中艰辛,汗湿过的衣衫,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付出了多少。
妈妈曾对她说过,她是有天赋的,只是这天赋藏得有点深,所以她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的时间,才能将这东西挖出。
现在这手——她默默看着缠住白布的右掌,眼眶湿了。
门这时再次开了。
她悄瞥过去,那个人把一碗东西搁到床头小几。
“吃了再睡。”他淡声开口。
话落,他又返身出了去。
悠言缓缓看向床边冒着热气的粥,把脸埋在膝间。
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手动不了,吃了再睡,吃,吃,吃,怎么吃。好吧,她还有左手。
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啪啪往下掉。
门口,墨瞳微深,缝隙中,他把她的委屈一点一点收进心里,最终还是沉默离去。
书房。
顾夜白薄唇抿成一线,医院里的情景在脑里清楚乍现。
“老三,路小姐情况如何?怎么一个个这样,先是你,又是她,她这手若治不好就真是可惜了。”
“不打紧,只要她一双手还能侍弄人,会画画的手,肯定特别灵活,是吧三哥。”
搁落在桌上的双手指节攥得泛白。
桌上电话响起,把他的思绪拉回。
“你决定了?”苍老的声音,从那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