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滔还敢想着打赢官司出狱,其实是有很重要的依仗。
首先,虽然他被现场逮捕,但是他并未在交易过程中被被捕。
而且他身上并为携带武器,在被警方抓捕的过程中,也没有开枪反抗。
就连货仓内击毙买家的枪械,都被他谨慎的擦净指纹抛弃。
只要能有办法堵住文建仁的嘴!就有机会打赢官司!
至于行贿等罪名更是小事。
何况,他的律师“曹约翰”专门帮社团大佬打官司。
在律政界是个很有名的“金钱大状”。
即不论黑白。
只论金钱的无良律师。
这种律师在港岛律政界可不少见。
往往在脱罪上都很有一手。
毕竟,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人。
这是无法杜绝的人性。
可惜,朱滔并不知道警队已经掌握文建仁和他交易的证据。光凭这项证据朱滔的毒品交易以及行贿罪都无法摆脱。
因为,照片当中有朱滔与持枪手枪下等人的合影。
这导致朱滔暂时还保留着幻想。
两名警员则是对视一眼,冷笑一声站起身:“不好意思!你的律师路上堵车了!”
“现在你有话先对我们说!”
两名警员一个站在朱滔面前,一个站在朱滔背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朱滔满头大汗,嘴硬答道:“我要见我的律师!”
“嗙!”一记铁拳顿市击中朱滔肚子,朱滔瞬间俯下身子,表情吃痛。
“砰!”一个肘击又打中朱滔脊椎,疼的朱滔惨叫一声,攥紧拳头。
“在外面可跟在里面不一样!在外面你有资格耀武扬威!进里面?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见律师!我让你见律师!你TM还想不想见!”
两名警员表情镇定,拿出警队最蛮横的一套招数。
要知道,现在警队倡导文明执法,投诉科很爱处理非法审讯。
警队一般情况下不会对罪犯上刑讯招数,可偏偏朱滔很够资格来一套。
标叔已经特意暗示过,对文建仁这个二五仔还有朱滔都不用客气。有什么事他来兜着!他兜不住的庄sir搞定!
这样负责审讯的警员们才敢起身上场,给朱滔来一套猛的。
完美演绎着什么叫作上头有人好办事。
只见两名警员先小小教训朱滔一阵,然后狞笑的从柜子里拉出一箱矿泉水,并且拿出一块棉毛巾。
“啊…”
“别…别…别……”
朱滔看见两人的动作,目露惊恐,双腿乱踢,显得非常惊慌。
可是他还是无法逃脱命运。
一张毛巾很快便铺在他的脸上。
“咕噜噜!”
一瓶矿泉水不断洒落在毛巾表面。
朱滔大口大口的拼命呼吸,挣扎时的表情在毛巾面上呈现出来,非常狰狞可怕,仿佛是只溺水恶鬼。
……
半小时后。
周华标来到署长办公室。
“庄sir。”
“文建仁承认受贿。”
“可是不愿指控朱滔贩毒。”
庄世楷放下钢笔,马上意识到朱滔有文建仁的把柄,当即皱起眉头道:“文督察这么硬骨头啊?”
“那倒不是。”
“文建仁那家伙骨头软的很。”
“他是哭着跪在地上和我说的。“
周华标摇摇头,表情有些无奈,几分阑珊。
看得出来他还是挺念旧情的,对文建仁行错路有些感慨。
不过感慨归感慨,做事归做事。
标叔亲自负责文建仁的审讯,该用的招数一点没少用。
可文建仁还是这样一种态度,足以表明很多东西。比如说制约他说话的不是简单把柄,而是关乎性命、或者是家人的威胁。
“我知道了。”
庄世楷点点头,对于毒贩的心狠手辣早有见识,以朱滔的精明提前给文建仁上个保险不奇怪。
这种保险甚至不用朱滔亲自来做,只要给某个职业杀手寄笔钱,或者是个其他家族通个气,多的是人替他做事。
庄世楷也没兴趣自降身份,以堂堂一个署长大佬的位格,亲自去给一个反骨仔做思想工作。
于是他便略过这茬出声问道:“朱滔那边呢?”
“那边咬的更死了!”
“伙计们连水刑都用上了!”
“可朱滔连昏过去都没说话。”
周华标感觉有些棘手:“现在朱滔正在和律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