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义见我没有接,笑了笑说:“还装什么,趁你妈不在这儿,赶紧抽,一会儿回了家,咱们都没得抽。”
听他这么说,确实我有些想抽烟了。似乎是抽得次数太多,我也有了些烟瘾。
接过王忠义给的烟,他自己点了,然后把打火机扔给我,说:“自己点,没有长辈给晚辈点烟的规矩。”
我自己点了,把打火机还给了王忠义。
王忠义叼着烟,就和我一起在楼道前面站着,问我:“说吧,你想问什么?”
我想了想,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王忠义抽了口烟,说:“换个问题。”
“为什么不能回答?”
“没啥意义,你不是都知道吗,我就是一个场子的工人,一个月几千块钱,就这样。”
“一个场子的工人有那么厉害?”
王忠义笑了笑:“是你太弱了,几个小子都搞不定。我敢说,你朋友里肯定有人能一个人把他们全打趴下,信不信?”
我点点头:胡鼎确实可以做到,传说中的徐百强应该也能做到。
王忠义说:“所以说嘛,不是我厉害,是你太弱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可是,我连你的动作都没看到……”
王忠义一脸无语的样子:“你倒是睁眼啊,我还想给你看看我的棍法的,结果你竟然没看到,真让我心寒,都是我在厂子里调机器练出来的呢。”
我看王忠义嘴里没一句正经的东西,也就不问了,低着头,只抽烟,不说话。
看我不说话了,王忠义朝我笑了笑,说:“不过你今天的表现我还是挺满意的。”
我头也不抬,有意无意地搭了句话:“什么表现?”
王忠义说:“就是打了那小子最后一棍。混啊,就得狠,你今天不废了他,他明天就会来废了你。人都这样,给了好脸就上天,你干了他一顿,他就老实了。说到底,都是贱的。”
说完,王忠义把烟头一扔,撵灭了:“行了,走,该上楼了。跟我后面,你妈闻见烟味儿,就说是我抽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