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瓶中船(1 / 2)

十分钟后。

霍法和未来的黑魔王站在云端基地的边缘,牵着两匹夜骐,和他们在一起的有瑞恩,还有那个全身都被绳索牢牢捆死的女吸血鬼,她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家族全军覆没并且把巫师一锅端掉的消息。只见她被绑在夜骐的背上,连嘴巴都被铁链封锁,看着汤姆和霍法的眼神中蕴含着浓浓的仇恨。

汤姆已经不想和霍法说任何东西了,他把女吸血鬼带在自己身边,就像是携带某件货物一样,将她横着放在夜骐背上,随后自己翻身跨上夜骐的后背。

黑色的生物张开巨大的翅膀,无声的向下方的伯恩茅斯降去。

瑞恩看着自己身下的夜骐,再看着站在地面的霍法,认为他要坐在自己身后,牙齿格格的打颤。

但霍法并没有看他,也没有和他说话,只见他温和的拍了拍夜骐的脖子,那夜骐感觉到了什么,张开翅膀,抬起前蹄,直直的向下坠去。

云层的气流吹的瑞恩头发乱糟糟的蒙在脸上,离地几千米的高空,他扭头看去,只看见云层中一直巨大的四翼鸟黑影闪烁了一下,随后消失。

他发誓,这是他经历的最糟糕的日子,没有之一。自从他遇到了那个邪门的拉文克劳之后,他的命运就变得像海浪里的破木盆,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当两只夜骐最终降落地面时,霍法已经站在地面等他们了。

他们重新回到了伯恩茅斯的地下城,昨天,这里热闹非凡,无数吸血鬼在地下城游荡高歌,开着宴会,今天的地下城则死气沉沉,安静的就像被脚男平推过后的副本。偶尔远处有几个巡逻站岗的巫师走过。

汤姆里德尔横跨下夜骐,魔杖一指吸血鬼,“咒立停。”

咔嗒,束缚吸血鬼的锁链全部打开,女吸血鬼无力的瘫倒在地。

“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汤姆居高临下的说道:“别想跑,如果你不想死前多吃苦头的话。”

吸血鬼缓缓的把自己从地上撑了起来,一记口水吐在了汤姆脚边,这举动换来的是重重一踢,汤姆里德尔擦的铮亮的小牛皮靴落在吸血鬼的脸上。

“饿了就叫我,除此以外,不要有其他举动。”他的语气是浓浓的不耐。

“如......如您所愿......巫师大人。”

吸血鬼恨意满满的在他脚下匍匐着说道。

汤姆松开脚,看着霍法:“行吧,带我们找到那个杀掉吸血鬼的麻瓜,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话,速度快一点。”

霍法把女吸血鬼拉了起来,“你们这座城市里,是不是有什么很隐蔽的藏东西的地方?”

吸血鬼看都不看他,她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两人说道:“跟我来。”

四人一路无话,女吸血鬼走在最前面,霍法走在中间,而汤姆则拉着瑞恩,走在队伍的最末尾。他们向空荡荡的城市深处走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古堡群落的深处。

月光从窄窗间的缝隙流泻而进,在他们脸上留下斑驳的银色花斑。待到午夜降临,女吸血鬼带着他们进入了城市偏侧一处隐蔽的教堂小殿。这里已经被昨天的搜查巫师拉下了黄色封条,道路上还站着几个站岗的巫师。

看见霍法四人,他们立刻迎了上来,这时候,里德尔的作用便体现出来,他只是往前一站,随便说了点什么,那些站岗的巫师便一脸恭敬的将他们放了进去。在那些巫师眼里,汤姆里德尔也是正派无比的正经人,未来巫师社会的中流砥柱之一。

当霍法进去之后,发现里面也和外面差不多,到处贴着封条,东西都被搬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空荡荡的柜子。

不过,来到这里之后,霍法立刻察觉到柜子后面另有玄机。说起来很奇怪,这并不是精神能力带给他的感知力,而是清楚的透过视觉看到柜子后的密闭空间,这是夜晚之后他多出来的能力。

果然,女吸血鬼走到柜子前摸索了一下,随后一按一推,柜子便翻转过来,露出后面一个狭窄的通道。

汤姆里德尔站定不动,对霍法努努嘴,意思很明显,是要他先进去。

霍法没有看见任何危险,便随着女吸血鬼进入了暗室。这里应该是吸血鬼藏东西的地方,一个四四方方的储藏室,地上铺着兽皮毛毯,有一组沙发和办公桌。

书桌正中央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纸张粗糙而泛黄,上面用奇怪的花体英文书写着什么文字。

笔记本左侧靠桌子边缘,有一叠整整齐齐的书册,大概七八本的样子,它们右手边的墙上镶嵌着灰白色的管道和与管道连通的壁灯。

这盏灯很有西方古典风味,约成年人半个脑袋大小,内层是透明的玻璃,外面用黑色金属围出了栅格。

熄灭的壁灯的斜下方,一个黑色墨水瓶笼罩着淡红色的光华,表面的浮凸构成了模糊的三环月亮图案。

看见那个图案,霍法下意识到摸了摸胸口。高高的天花板上同样有一道精致的三环玻璃花窗,月光从错落有致的玻璃镜片中照射下来。落在了房间的右手,那是房间的博古架。

架子最底端堆着成堆的卷轴,打开一看是一些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一旁沙发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饰品,瑞士的手表,中国的陶瓷,南美的雕塑,甚至日本的浮世绘。

最上方则是一个玻璃瓶,瓶中装着一艘十分精致逼真的军舰,漂浮在蓝色的液体中。这瓶中船十分精致,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瓶中船。

“这些是我父亲的藏品,有抢夺来的,有别人送的,你们想拿自便。”女吸血鬼站在房间中央冷淡的说。

进了房间之后,汤姆里德尔松开瑞恩身上的绳索,兴致勃勃的在这个房间里搜刮起来,一会儿拿起一块手表,一会儿拿起一张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