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一眼,没有往他们跟前走,而是直接推门走进了隔壁的病房里,这个病房里没住人,我装模作样的从立马溜达一圈,完事随手抱起床上的被褥走了出去。
二奎门口一个青年冲着我笑问:“这么晚还值班呢?”
我捂着口罩故意糊弄不清的点头,故意走到他俩的跟前,隔着房门上的小窗口往里头看了几眼,苦笑说:“可不呗,上面领导明天要下来检查,得提前把被褥都洗了,唉..”
两个青年斜眼上下打量我,接着调侃起来。
“医生也鸡八不容易,大晚上还得从这么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干活。”“关键是这种乡镇卫生所也没漂亮的女护士。”
“诶,说起来护士,我跟你说市区有一家夜总会里,整了一水穿制服的小娘皮,想要什么样的都有,等咱老大出院了,我带你去尝尝鲜,到时候咱们哥俩一人喊个警察妹妹..”
两个青年越说越离谱,最后淫荡的笑了起来,我隔着口罩笑了笑,抱起那床被褥转身离开,二奎的具体情况我踩清楚了,一共有五个人保护他,门外站着俩,屋里还有仨,身上有没有枪暂时未知,不过难度不算太大。
我将手里的被褥和身上的白大褂、口罩放到二楼的厕所里,然后又迅速跑到一楼的急诊室门外,两个医生刚好从急诊室走出来,我面色焦急的问道:“医生,我弟弟没事吧?”
“脑子可能经过剧烈碰撞暂时昏迷,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我们先帮他输上消炎药,等天亮之后再看下具体情况,你过来缴下费吧。”长头发的医生整理了下自己的白大褂,领着我走到值班室,交了五百块钱后,他给开了张收费条,我小心翼翼的将收款条装好,一旦东窗事发这些凭证可以为我们提供证明,如法炮制的也悄悄塞给他一沓钞票。
跟他们从屋里聊了几句天后,我借口去看看弟弟,又迅速走到急诊室,我进屋门,罪就睁开了眼睛,一把将手背上的输液针拽下来,轻声问我:“踩好点没大哥。”
“一切OK!”我笑着把二奎的情况跟他聊了聊,冲着罪语重心长的说:“这么精密的计划你是怎么快速想到的?”
“也不算快速,白哥告诉我晚上跟你一块来办事的时候,我就在琢磨会不会是准备办掉二奎,二奎让那几个老黑把腿干折了,肯定在住院,所以我就围绕医院方面琢磨计划。”罪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擦伤,咧嘴一笑道:“就是特么脑门子给我撞的嗡嗡直疼。”
我盯着罪那张年轻的面庞,心底低声道:“如果你要不是内鬼该有多好啊,王者的二代绝对有你一席之地。”
“怎么了大哥?发什么楞呢?”罪轻轻捅咕我两下问:“怎么什么时候动手?这个急诊室里就有麻醉剂,待会咱们可以用的上。”
我吞了口唾沫,冲着他干笑:“等会吧,凌晨三点到四点是人最疲劳的时候,到时候值班医生肯定睡了,护佑二奎的几个马仔也肯定困的五迷三道,咱们再动手!”
罪点点头,仰头看向我道:“大哥我发现你这两天有点怪,尤其是今儿晚上,瞅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个小情人似的,咋地?你该不会是有妹妹要介绍给我吧?”
我盯盯的注视着罪的眼睛,语气中肯的说:“阿罪,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不管是功是过,只要你今晚上坦诚的跟我聊,我全都可以接受,我说的是真话。”
罪凝视我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大哥你到底想表达啥啊?我怎么看不懂呢?”
“你没什么想跟我坦诚的吗?”我微微有些失落。
罪摇了摇脑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以前我在国外杀过人算不算?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您别总问我行不?”
我叹了口气道:“算了,歇一会儿,凌晨三点半咱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