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脸色要变,龙田一郎赶忙摆手道:“三弟,你看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呢,先耐心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发火行不行?”
“老龙,我就问你一句准话,昨天的事情你们赤军到底有没有参与?如果你们参与了,我想咱不需要再深聊下去,就此别过吧。”我冷着脸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
我这个人平常怎么玩闹都无所谓,只要不涉及到生死利益的正经事情全部可以一笑而过,可是一旦危急到我和我兄弟们的性命那就另当别论,即便知道得罪不起“赤军”。我也肯定不会再跟他们多说一个字。
龙田一郎摇摇头,低声道:“昨天的事情我们赤军确实没有参与,但是提前知情,我一直也觉得挺对不起小佛的。所以想找机会跟你们解释清楚。”
“行,既然赤军没有参与,那咱们还可以继续往下深唠。”我这才又重新坐下身子,只是面色变得有些冷淡,先前对他刚刚建立的那一点好印象也瞬间化为乌有。
龙田一郎轻轻搅拌咖啡匙,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沉思几分钟后,他凝声道:“昨天中午我在华夏国内的一个老友联系我。让我接待他的一位朋友,他的朋友后来又拜托我帮助活捉几个人,原本我已经答应下来,可是当听到小佛名字的时候,我拒绝了,我和小佛同样是好友。”
“嗯,后来呢?”我点了点脑袋。
龙田一郎脸色微尬,有些内疚的说:“可是那位华夏国内老朋友的面子我又不好驳,所以他们假扮成我们赤军的人去接你们的事情,我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也就是说,昨晚上我们被偷袭的事情你其实是一清二楚对吧?”我抿着嘴唇两眼直愣愣的看向他:“你口口声声说小佛是你的朋友,利益当前,你却把朋友当成交换好处的砝码,亏我哥之前还一直在跟我念叨赤军的哥们仁义,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朋友的事情,竭力撮合我来跟你们见面,呵呵…;”
我嘲讽的翘起大拇指冷笑:“高,玩的实在高啊!”
说实话,我这会儿特别有心思一把掀翻桌子,摔门走人。可是理智告诉我,事情不能这么干,我将心底的邪火一压再压,冷脸打量着这位“赤军”的最高领导。
龙田一郎深吸一口气道:“真心抱歉。站在个人的角度上,我更倾向于小佛,他是我从青年时期开始最好的朋友之一,可是从整个组织的利益出发。我又不能得罪我在华夏国内的那位老友。”
“我想知道,我哥现在是死是活?”我眯缝眼睛看向他。
龙田一郎摇摇头:“对不起,我不太清楚小佛的具体状况,国内那位老友的朋友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了。”
我接着问道:“你那位老友的朋友是不是叫哑巴?”
“我们从来不会主动问别人的姓名,但是那个人可能确实不会说话,整个交流的过程,他都只是比划手语,靠一个青年小伙翻译传达的自己意思。”龙田一郎隐晦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凭借赤军在岛国的影响力。想要在你们国内找出来几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吧?”我死死的望着他的眼眸。
龙田一郎点点头:“确实不太困难。”
“咱们现在也算合作伙伴了,不知道龙田先生是否愿意出手帮忙?我希望您可以帮我找到我哥,找到一个叫哑巴的家伙。”我点燃一支烟,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
龙田一郎低下了脑袋。像是在权衡利弊,见他不知声,我吧唧两下嘴巴道:“看来龙田先生还没考虑清楚,您慢慢想,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再联系我吧,您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打听一下我的底细,看看我的硬实力有没有你的那位老友硬,老龙我跟你交个底。你那位老友怕是马上要下岗了,巴结一个死人交恶一个活人的买卖,你自己琢磨,咱们回头见吧。”
说罢话。我就起身朝着咖啡厅门口大步朝前的走去,人跟人交往讲究一个互相,咱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一次两次行,可不能总惯着,不然就是遍地自己,抬高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