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深吸一口气,转动脖颈问屋里的人。
曾亮这个逼属实够狡猾,干笑说:民主民主,我看大家的意思,大家要说同意,咱们就拍板定下来这件事情,顺便把马哥接任出警队队长的事情也一并公布出去。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安静,几个老家伙彼此眼神对视,时不时的小声叨咕几句,最终有人先站了起来。
“我..我觉得赵成虎比我更能胜任出警队副队长的职务!而且我觉得自己可能更适合后勤处的工作!”王副队长很聪明,第一个表态,站到了我左手边,我冲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什么事情都怕有人带头,王副队长说完话,立马又站起来几个人举手同意,最后屋子里就剩下那个老鹌鹑似的“江主任”,他一语不,仇视的瞪着我,完事朝着曾亮冷笑说: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这一票反对也肯定无效,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家里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说罢话,他摔门就走了出去。
“真够目无法纪的,这还在上班时间呢,说走就走!简直拿咱们曾所当傻逼,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从马洪涛兜里摸出来手机,按下伦哥的号码,轻声说:待会出去一个老头,给我好好的修理他一顿,特征?长相猥琐,极其的猥琐,是我们所里原后勤处的主任,姓江,你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让他在医院里躺个三年五年吧。
马洪涛有些不悦的靠了靠胳膊说,你别乱来,老江是咱们所里的老同志。
“放心吧,待会会有人到所里投案自,这年头街上的混子一抓一大把,随便给点钱,让他们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别说号子蹲两年。”我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其实就是想给剩下的人提个醒,别跟我玩两面三刀的把戏,我翻脸的时候,不分你是什么身份。
挂掉电话,我微笑的环视一眼屋里的领导们,欠了欠身子问,咱们继续聊车的事情吧,一人一台现代伊兰特,不值俩钱,只是我那位当洗浴老板朋友的一点心意,他还跟我说了,以后咱屋里的这些人,到他店里消费,永久免费,我这朋友近期打算和孔家联手开棚户区,到时候那边的一些娱乐场所也可以有大家的一成干股哦!
这帮老狐狸们的态度转变很快,几乎同时点头开始夸奖我,说什么年富力强,能力突出,甚至还有人说我长的精神,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我真想一巴掌呼在丫脸上,这特么不是废话吗,明眼人都知道我小伙很精神。
拖去制服,其实这些人的嘴脸和平常的市井小民并没有什么两样。
一阵寒暄过后,曾亮拍板,正式任命我为出警队的副队长,马洪涛容升正队长,他下午会专程到市区把申请书递交上去,一般这种派出所内部的晋升、下放,局里的人基本不会过问,就是走个过场。
从曾亮的办公室出来,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仰头望向天空中的太阳,春意盎然,暖烘烘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格外的舒服,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今天之后,我的仕途也算正式扬帆起航了,我这一招是张竟天教给我的,确切的说是他送给我的那把甩棍,棍把手上有四个楷书小字“恩威并施”。
这个张竟天到底是干嘛的?看来有必要让陈二娃和蔡鹰好好去调查一番了,再有就是唐贵到底会不会出现了,我忧心的叹了口气,唐贵如果能加入王者,那我们这台机器,无异于注入了新鲜的机油,肯定会跑的更快,至于张竟天顶多只能算外力,他那个岁数,加上不平的背景,绝对没可能跟着我混。
坐进车里,我很随意的问了句胡金:金哥你听过石市有个叫张竟天的名人吗?我在看守所里碰上了他,这个人好生猛,从派出所里打手机,拿武器,而且拿狱警当服务员使唤,把监房当餐厅,牛逼哄哄的涮火锅。
胡金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回答,我没听说过。
“你刚才说谁?张竟天?你在看守所里碰上的?”前面开车的伦哥猛然“吱”一下踩下刹车,满脸的错愕表情,整的后面的车队都差点跟着追尾。
“对啊,那人就叫张竟天啊,白天跟我关在一起的,不过早我几个钟头出来,哥,你认识啊?”我好笑的望着伦哥那一脸震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