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选择？”肖暮非问道。

“是的，不知道肖老有没有看过狼群？”叶笑道：“晚辈在下界游历，磨练自身心境之时，曾遭遇过大草原上的狼群，那狼群之众，却也仿佛这蛇群一样，无边无际，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啸聚，那一日，我鏖战群狼，经历一日一夜时光，狼群数量由最初的数百头，最终聚集到了百万狼群，联合助战！”

“百万狼群，这……”肖暮非也是抽了一口气。

“那一役，实在是晚辈生平仅遇之险，对手非是高深修者，每一头狼最强的，也当不得晚辈的一拳一掌，可是群狼无论毙命多少，总是前仆后继的涌上来，晚辈由开始的兴奋、气势惊天到后来的毫无斗志，近乎麻木，最后干脆就是本能的战斗，如果不是群狼的本体实力太弱，不足以破开晚辈的护身元气，晚辈只怕早已陨灭多时！”

“不，如果不是晚辈的一名同修适时到来，恍如魔障，全凭本能战斗的晚辈，元气一旦全部消耗尽净，晚辈同样还是死厄难逃！”

“晚辈的那位同修，本身实力还要略逊于晚辈一筹，可是他却在极短的时间内，驱散了狼群！”

“晚辈在神智恢复之后闻讯个中情由，那位同修告知晚辈，他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只是击杀了群狼的狼王，令到群狼再无战心，进而顺势驱散了群狼！”

“狼群的战法虽然可怕，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却也还有弱点可循。”叶笑目中发光：“那就是狼王！只要确认狼王位置，击杀狼王，狼群即时就会斗心崩溃，不战亦溃！”

“反过来，若是狼王始终不曾被消灭，那么，这百万狼群就会一直死战下去，不死不休！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人，都不会有丝毫退却，哪怕是军队，都不能抵御这样的疯狂攻势。”

“绝对没有任何例外。”

“那一役，委实令到晚辈刻骨难忘。”叶笑淡淡道：“当前的情况，虽然与晚辈当日遭遇大异，却仍有小同，晚辈曾特别留心蛇群方面的动静……在蛇王没有出现的时候，由那笛声引导蛇群，但，单凭笛声却又不足以引导得了这么多的银鳞金冠蛇吧。”

“所以晚辈推测，我们这边一定是被他们事先丢下了能够吸引蛇群的药物，又或者是被安置了能够诱惑银鳞金冠蛇的某种物事，前辈精擅御兽一道，对这方面的认知自然更为透彻。”

“我甚至怀疑，那笛声的作用，就只是告诉它们方向而已……并不能真正促使它们攻击；这笛声还没有那样大的魔力……因为我们熟知音律的人，都对那笛声没有半点反应，更何况蛇群？”

“所以，能够让蛇群如此疯狂攻击我们的，必然是因为另一种物事。”

“还有就是，在蛇王出现之前，这些蛇都是自主攻击，各自为战；可说毫无章法。只是一种单纯的掠夺式攻击；然而在蛇王出现之后，笛声消失，蛇群攻击模式，却突然变得异常猛烈且极为有效。”

“还有一层就是，空中多了一种……蛇口中发出来的嘶嘶的暗中声音……”叶笑道：“原本那嘶嘶的声音只有杂乱无章，就好像人在愤怒的时候在毫无意义的狂乱叫喊，自己也未必知道自己在说点什么。”

“但是现在，那嘶嘶声响却很整齐，甚至，连音节都完全一致，充满一种韵律、规则的感觉。”

“我判断，这很可能是蛇王在指挥，指挥群蛇作战。”

“蛇王的亲身指挥，无疑比那笛声可怕了百倍！但这也暴露出来蛇群弱点所在，一个一旦击破，就能反转局势的弱点。”

叶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