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莎面无表情,抓紧了手中的卡提尔二世:“在事情的最紧要关头,在关乎英国未来命运的路口,失去大主教的清教派、骑士派都选择了我,而我,抓住了这次机会,从暗无天日的处刑塔里岀来了。事实证明,铁血的军事才是历史的选择,柔弱的和平根本不能为英国带来复兴,看吧,学园都市和中国早已有所勾结了。”
“你还是不明白”,爱莉莎德闭上了眼,“算了吧,说什么都太迟了。现在的我,真想回到在床前给小时候的你讲故事的日子,那时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坚信我是正确的”,凯莉莎挥手,两个装甲骑士上前,分左右两侧抓住了女王的手臂,“母亲大人,你得病了,需要静养,不是吗?”
“砰砰”两声着肉声同时响起,两个骑士像断线的风筝快速向外飞去,双双掉在带刺的玫瑰花丛中,口不能言,挣扎着无法爬起来,旁人仔细看,他们胸前的钢甲已被击得粉碎。
爱莉莎德睁开眼睛,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砰砰!”又是两声闷响,两个清教牧师弯下腰想扶起骑士,就在他们接触到后者的一刹那,他们又被击飞了岀去,这回他们掉进了人群之中,“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越来越多的人被击飞,闷响不绝于耳,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上百的魔法精锐就这样坍塌了。
隐藏身形的敌人、无力的呻/吟,满地打滚的骑士与牧师、疑惑的爱莉莎德、双生握剑严阵以待的凯莉莎,散落的武器和灵装,在伦敦的晨光下,这些东西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阳光把头发晒得发烫,凯莉莎感到了一丝口渴,紧绷的心弦被两个稚嫩的声音震动了。
“别!别去!老师说她手中的剑很厉害的!”
“没事,我不会碰她的剑。”
身体向后急转,凯莉莎感到腰间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戳了一下,全身所有的力气顿时流失,只得软倒在地。耀眼的太阳下,许多人围了上来,依稀是些十几岁的小孩,有男有女,发色各异。
“我们是龙空山文武学校原石一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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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北郊,寂静的海格特公墓。
“啪嗒!”后方之水搂着第二公主薇莉安的腰,跳入了墓园的阴暗角落。
“这里已经足够远了,也足够安全。薇莉安,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回白金汉宫解救女王陛下。”
“我等你。”
“我会回来的。”
“我知道。”
墓园里重归寂静,薇莉安倚着树干坐了下来,伸出手掌,她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纯木戒指,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这是后方之水刚才为她戴上的,这枚附上魔法的戒指能让他时刻知道她的安危。当然,这枚戒指的另一层含义,她也是知道的。
“沙、沙、沙……”在人来了,步伐沉稳,脚踩在落叶上,发岀有节奏的响声。
方向不是我这边,难道是扫墓的人?薇莉安小心翼翼地从树后探出头,只看到来者的侧面,那是一个中年的中国男人,神情肃穆,手捧一束灿烂的鲜花。
那人的方向很明确,走到了一座长方体的墓碑前。他凝视着端放在墓碑上方的青铜头像,久久不语。良久,他弯下腰,用手仔细地、轻轻地扫去墓碑前枯萎的花、细碎的草屑和落叶,郑重地把鲜花放下。
又是久久不语。
“啪嗒”,后方之水重新回到薇莉安身边,神情已经轻松了不少,“薇莉安……”看到薇莉安的手势,他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因为龙空山的帮助,白金汉宫的叛乱已经被平定了,女王陛下正带领近卫军进攻圣乔治大教堂,我们回去吧。”
薇莉安面露喜悦,点了点头,“我们悄悄离开吧,不要打扰了这个扫墓的人。”
两人离开,墓园里只剩下李时欺一个人,他看着墓碑上描金的铭文,心里反复默念着一句话:“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