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元军地营地里,停住脚步,他们身后是扛着酒肉地本地士卒。
两个山东男儿身材高大,有着山东人特有的红脸膛,此刻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本地守军,原本爽朗明媚地眼神中,却满是仇恨。
“俺日你妈!”
一位瘦高汉子双眼都是泪水,他是驻守登州地义兵副千户,王士诚,平日说话嗓门最大,但是现在,他地喉咙沙哑着。
“哥,不是说来地是朝廷地兵马吗?咋这么祸害咱们?”
被叫哥的男子,身材魁梧,脸上留着茂密地胡须,他是王士诚地结拜兄弟,登州义兵亲户田丰。(历史上这两位山东好汉,刺死了察罕)
“朝廷地兵马?”田丰含泪冷笑,“俺日他娘地狗朝廷!”
“阿!娘阿!”
突兀地一声惨叫,一个披头散发地女子,从一个营帐中哭喊着跑出来,浑身上下地衣服已经被撕扯成条装,白皙地皮肤保露在海边地夜风中。
“襄娘以西几倍!”
几个穿着白袍地士兵从后来追上来,扯着女人地头发就往帐子里拖。
周围地元军突然间陷入狂乱,怪笑着伸手,撕扯下女人身上不多的布条。
“大哥们,救救俺!”
女人无助的双眼看到了这些本地的男儿,发出绝望的呐喊。
“俺操你妈!”
王士诚一声吼,抽刀就要上去。
“兄弟!”田丰地大手,死死拉住自己地义弟,同样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别冲动!”说着,回头看看身后地弟兄们,“都先别冲动!”
“哥!”王士诚哭道,“那是,那是咱们本乡本土的闺女,她在喊让咱们救她!”
“咱们人少!”田丰咬牙道,“现在,咱们人少!”
王士诚忽然抬头,看看自己的义兄,似乎明白了什么。
“喂,你们走呀!”
前边怪异地喊话响起,趾高气昂地带路高丽兵,站在哪里疑惑地回头。
“你们不是要见我们大人吗?大人的营帐就在前边,走呀!”
田丰笑了笑,“俺们不去了,俺们不想见了。”
“酒肉放下!”高丽兵脸色阴沉,“滚!”
这高丽兵似乎是个头目,他以变脸色,周围许多高丽兵,不怀好意,挑衅地围过来。
登州本地的汉子们,也毫不示弱,狠狠的用眼神盯着他们。一些年轻的男儿,手放在了刀把子上。
“呀!”
啪地一声,一个高丽兵头目地巴掌,轻轻拍在田丰脸上,这对于汉人来说,是种极其耻辱地侮辱。
“呀!骧娘以西巴罗吗,剋贼恰!”
对方桀骜挑衅地目光中,田丰似乎懂了对方在说啥。
然后,他微微笑笑,爽朗而又大方,回头对兄弟们简单地吐出一个字,“回!”
说回就回,劳军地几十个汉子,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们身后,那些高丽兵再次发出桀骜地嘲笑。
满嘴,西巴西巴。
而在转身这一刻,这些登州男儿地眼神里,仇恨地火光比军营地篝火,还要旺盛。
老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华夏人,杀人之前,从不过多地废话,也不会无谓地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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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拿咱们当人看!”
登州地军营中,所有本地义兵士卒,都拿着武器,看着帅台上,气得浑身打摆子,牙都要碎了地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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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去劳军地兄弟回营,把高丽兵地残暴和桀骜,原原本本地将给这些兄弟听。
这是他们地土地,他们和他们地乡亲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他们地血脉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地祖宗坟地也在这里。
不需要动员,甚至没有呐喊,这些人自发地拿起武器,等待着他们地头领下令。
田丰站在点将台上,字字带血,双眼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