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揶揄着说道,“怎么,钱也不要官也不当,是嫌我这庙小容不下你吗?”
见胡惟庸想解释,朱五继续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投了我麾下,放心大胆做事就是了,有功赏有过罚,是你的少不了你的。
光凭着老胡几句话,你就投了我,帮我定远军修路搭桥,沟通内外,出力甚多。
可见,你也是看清这天下纷乱,想博取一番前程富贵。你放心,只要你真心帮我,能给的我都给。这乱世中,还要靠大伙相互扶持,咱们才能走下去。”
“惟庸谢朱镇抚!”胡惟庸赶紧起身行礼。
他心里却是有些试探的心思,可是不想朱五直接光明磊落,言而有信直接说到了他心里。
“不过!”朱五笑了笑,“抓人家家眷亲属,是有点不说不好听!”
廖家兄弟正心中忐忑,自己家母亲媳妇孩子还都在人家手里呢,正在想着怎么开口,朱五先提起这个茬。
“老胡!”只要是比朱五大,朱五一律称老,“廖家的家眷……”
“在下马上派人送回去。”胡惟庸向廖家兄弟请罪,“二位哥哥,惟庸不得已出此下策,多多得罪。不过请放心,婶子和嫂子自己俺那儿,一点罪没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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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胡惟庸算盘很精明,只要廖家兄弟在定远军中一日,这事就不会有后账,这是帮着朱五出主意,啥时候朱五都得护着他。
若是廖家兄弟不在军里,更不用怕。别看朱五一副心慈面软的样子,若不能为他所用,定杀之。
他这姿态做足了,廖家兄弟兄心中有杀他一万遍的心,也得面上过得去。
“二位!”
此时朱五却站起来,径直走到廖家兄弟面前,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直接一个大礼下去。
“这……镇抚……使不得,使不得!”
廖家兄弟顿时惊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忙着站起来不敢收礼。
“二位,这个礼我得行!”朱五真诚地说道,“归根结底这事因我而起,若不是为了和州,二位的亲眷也不会受这个无妄之灾。
朱五身为一军之主,下面人的错,我也有责任。说到底,这不是好汉行径,有失男儿德行。朱五在这,给二位请罪。”
廖家兄弟慌得不行,还是冯国用和胡惟庸搀扶着朱五起来。
朱五接着说道,“这两日城里事多,等得空了,我亲自去府上跟老太太和嫂夫人赔罪。”
廖永安涨红了脸色,“镇抚,俺……俺……”
他兄弟俩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此时更是说不出话。早知道当世的礼法等级森严,杀人也不过头点地。
朱五又是和州之主,以后二人的恩主,如此的卑躬屈膝,已是礼遇到了极点,传出去堪称佳话。
“永安兄弟!”朱五又对廖永安说道,“我欲编练水军,你熟悉水战,可愿为水军统领?”
“俺…为镇抚效死!”廖永安大声道,“镇抚以真心待俺兄弟,俺俩这身肉就卖与镇抚!”
朱五点头,众人都笑,唯有胡惟庸眼神有些不自然,看来这廖家兄弟颇得朱镇抚看重,以后还要想办法修复才好。
外面忽然大笑,常遇春昂首进来,“镇抚,还有俺老常呢!”
“忘不了你!”朱五笑道。
常遇春本来就是千古名将,今日破城一马当先,武艺超群,怎能不赏。
“我给你从降兵中挑选精锐,再配给你五百定远老军,组成陷阵营,以后为大军先锋。”
“如此正好!”常遇春笑着一拍大腿,“俺老常就喜欢冲锋陷阵的活儿!”
“你为统领,永忠兄弟为你的副手!”
队伍越来越来大,朱五的老兄弟们人手太少,不足以掌控全部军队。
新来的有功之人也要提拔,大伙造反无非是功名利禄,不能赏罚不当。
可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造自己的反。所以朱五决定掺沙子和制约两手抓。
廖家兄在降兵中有威望,常遇春是没有根底的人。两人可以相互维持相互制约,再有经过定远训练的士卒加入,可以形成战斗力的同时,又保证队伍的稳定。
冯国用也是一样,未来他是新的亲卫军统领,但是下面的军官从定远军的老卒中选拔,再选一个老兄弟给他当副手,他翻不起浪花。
还有冯胜也有功劳,把他安排跟蓝玉搭档。
以后招募的新兵都由参谋处,统一分配补充。人事权,财权都抓在自己手里。
定远军不管多大,就只认自己一个头。
不知不觉之间,朱五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开始使用御下之术。
……
另两章,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