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石博宇有些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右手边还摆了颗面像恐怖的人头,可是他却一直呆坐在那里,傻了一样。
四周的几个同事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过都是频频回头看着一脸麻木坐在那里的石博宇。
话说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这么安静?他坐在那里应该不止两个小时了吧?擦!那人头都流血水了,丫怎么还不处理了?
“石博宇!”门外夏月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石博宇整个人震了一下,可算是又反应了,甚至第一时间就拿起一旁的白布将手边的人头给盖了住。
“啊?月月,找我什么事?”石博宇忙伸手胡乱的摸了一把脸,然后转头看着夏月。
夏月没注意到石博宇此时的异样,笑着对四周的其他同事点点头后,就走到他身边,用眼神示意他,“你现在忙不忙?”
石博宇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不忙,不忙!”
“那你过来帮我下!”夏月朝他眨了个眼睛。
石博宇立刻意会,随即跟着夏月一起出了实验室。
夏月谨慎的选了一间没有人的解剖室,然后锁上了么?
“怎么了月月?”
夏月随即将兜里的那个胸卡拿出来给石博宇看,“你看!”
“陈雪晴?怎么了?”石博宇一脸的疑惑。
“这是我刚刚在顾柔的办公室里发现的。”夏月有点小激动。
但是光这么一句,石博宇肯定也是不懂啊,“所以呢?”
“我怀疑,我们这里的那个内鬼就是这个陈雪晴!”
嗯,没错,按照她的分析,一定就是这个人!
闻言,石博宇也是一瞬挑眉,懂了!
但是光凭这么一个胸卡,是不是太武断了?而且,这能证明什么?
“月月,你为什么觉得陈雪晴就是内鬼呢?”
夏月虽然不觉得自己的推理一定对,但是这其中的疑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好吗?
“其实一开始我真的也不这么想,但是后来我问了芳姐,我觉得她的嫌疑最大。”
“是吗?芳姐说什么了?我们在分析分析,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太武断。”
夏月看着石博宇严肃的表情,也是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专门过来找你,然后问问你的看法。你看啊,这个叫陈雪晴的,说真的,如果不是今天我看见她的这个铭牌,我都不确定咱们这里有这个人,后来呢,我也是去芳姐那里证实了。本来,我以为她应该是不小心将铭牌掉在顾柔的办公室的,可是就在我刚才问芳姐的时候,芳姐说,顾柔刚刚也还问起这个人,那么显然顾柔之前是不认识这个人的,甚至都没见过,要不然,她干嘛还要问呢?既然不认识,两人也没见过,那陈雪晴的胸卡为什么会落在顾柔的办公室里?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石博宇将夏月手里的胸卡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但是这也只是你的推测,除了这个胸卡,你并没有其他的证据能证明这点。”
“我知道光凭这个是证明不了她就是内鬼,但是刚才我来找的时候,路上也想了下,你昨天不是说顾柔在走廊上撞了个同事,然后才掉落了那块石膏吗?我有预感,昨天说不定顾柔撞到的人就是陈雪晴,然后那石膏是从陈雪晴身上掉下来的。”
石博宇听到夏月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了点想法,但是这事究竟是不是这样,暂时他也还不能确定,“月月,这事你没跟其他人说吧?”
“没!我谁都没说!”夏月目光熠熠的看着他。
石博宇嗯了声,“那就好,要不这样,你这个胸卡先放在我这里,等下午dna的结果出来,我们再商量下。”
“行!”夏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确实光凭这么一个胸卡,确实不能说明什么。
而且,他们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个叫陈雪晴的长什么样子,甚至都还不知道昨天和顾柔撞了下的是不是她。
嗯,还有好多的事情需要确认了才能有结论。
于是两人简单的分配了下工作后,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解剖室。
事情的发展似乎出乎意料的顺利,夏月的心也是绷得紧紧的!
莫名的紧张,莫名的忐忑。
只不过,等到夏月和石博宇两人都走远后,解剖室隔壁的房间里也是悄悄的走出了一个人。
她微笑着摘下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然后款款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