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小姐姐，是当晚8点半。那个给我卡片的侍应生在经过了我的同意后，亲自将我领到了他们所谓的VIP场。VIP场在地下二层，看起来原先应该是一个停车库。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改造成了这个面积偌大的消遣之地。里边的灯光很暗，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着旗袍的小姐姐。跟白天不同，此时她的妆容要艳丽不少。如果说白天她是一个颇有韵味的文青，此时她就如同是一个勾人的交际花。她似乎也认出了我，端着酒杯遥遥对我致意了一下，然后接着跟身边那几个看起来很富有的人攀谈着什么。

场地的正中是一个大的舞池和散布在四周的散座，此时已经有人在座位上开始示意酒水了。距离舞池大约十几米远，有一些小包房。随是在地下，可是这里的通风设施不错，让人并不觉得憋闷。我点了一支烟吐出去，烟雾在面前缭绕了片刻，然后便被吸取到了场地的顶端，顺着那里的换气扇被排到了外边。

“您可以挑选一间适合自己心意的房间，稍后自然有人来侍奉您。”侍应生跟在我身后，对着我眼前那如同迷宫一般的各式小房间说道。房间所处的地方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或许在这条走廊里有三五间房间，又或许整条走廊只有一间房间。空着的房间门会被虚掩着，里边暧昧的灯光透过门缝传到走廊里，让人心里泛起一阵遐想。而有人的房间则是大门紧闭，我刻意缓了缓脚步，并没有听见从房间里传去丝毫的声音来。看起来，房间的隔音做得相当到位。不会让舞池里嘈杂的音乐声，影响到客人的兴趣。当然，也不会让客人和女侍们发出的声音被人听到。

“就这间吧！”顺着铺设了地毯的走廊四处走了走，等到把大致的地形和走向都摸了个七七八八，我才随手点了一间较为偏僻的房间。房间距离舞池有些距离，而且左近就这么一间房，很适合干点什么。侍应生看了看门牌，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有钱人，总是要干点事情把钱给消费出去的。这并不奇怪，人挣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乐趣么。这是一种动力。

“您稍等！”侍应生替我把房间里的灯光稍微调亮了一些，然后才微微躬身告辞离去。房间里正中位置的墙壁上，有一面电视墙。我才坐到沙发上，它就自动播放起了节目。节目内容是国产的维密，里边的妹子腰间都有个号码牌。节目时间不算长，1分多钟的样子，等节目结束，门被敲响。

“请问先生您中意几号？”一个穿着晚礼服，肌肤赛雪的女人打门外进来彬彬有礼的问我。

“你就很不错！”女人脸上有种病态的美，看着她白得如同死人一般的肌肤，我摸了摸鼻子说道。确实不错，她身上的香水味道，远远掩盖不住那股子尸臭。当然这也就是我闻出来了，换一个色.欲攻心的客人，一准察觉不出来。

“先生真会开玩笑，我年老色衰的哪里有哪些妹子来得水灵？”女人抬手撩了一下头发，朝前走了两步对我笑道。随着她的接近，我不由得屏息起来。香水味很好闻，尸臭味则是有些刺鼻。

“看屏幕看不出来好坏，要不你喊几个来我看看再说？”我将手里的烟蒂摁灭，翘着二郎腿说道。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像个老手一般，并且是一个挑剔的老手。

“您稍等！”女人闻言笑了笑，然后转身在大屏幕上按动了几下。少时门开，走进来几个穿着得体的妹子。是的，得体，如果不说，你压根看不出她们是干这一行的。甚至有人会认为她们是公司的白领，学校的老师，又或者是正在就读的学生妹。我靠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腹部扫视着眼前的妹子们。凝视望去，她们都是正常人。

“先生晚上好！”一个做学生妹打扮的妹子率先朝我躬身打起了招呼。这种跟他人不一致的举动，让她们的妈咪，那个身上泛着尸臭的女人极为不满。而我，则是闻声看了看那个妹子。妹子的眼神里隐隐露出了一丝哀求和期盼，似乎她是很希望我能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