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前...”进来的还是之前的那两个警察,将赵四平的手铐解开,又将箍在他腰间的木板起开。押着他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又给了他一瓶水。三两口喝完后,赵四平缓缓开了口。
“大家把床挪挪腾个地方出来,来了新人大家多带带。”工头带着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年青人走进了工棚,对正歪七斜八倒在床上干着各自私事的赵四平他们说道。
“本来就挤得不行,我说头儿,别的地儿没空位置了?”赵四平将手里的画报扔一边,起身将自己的木板床往里推了推说道。
“咋这么多废话呢?嫌挤你出去租房子住去。特么都是大老爷们儿,咋这么多破破烂烂的东西。赶紧的,别磨蹭了。”工头拍拍有些畏缩的新人,示意他进去,然后对赵四平他们吼起来道。
“跟人讲讲该注意的地方,完了明天让他给你们打打下手,先熟悉熟悉。我跟你们说啊,都是出来混饭吃的。都不容易,你们可别仗着资格老欺负人。”工头左右看了看,在空档处摞了两摞砖,又找来几块跳板横在上头。把铺盖一铺,就给新人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床铺。
“先将就一晚,明天去工地上寻摸点儿平整的玩意儿自己再搭搭。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他们。”工头用手撑在床上上下闪了闪,觉得塌不了,随后起身对身后面露感激的新人说道。
“叫什么呀?”等工头走后,赵四平躺回自己的床上翻看着画报问道。
“哥,我叫赵磊。”新人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摸出一盒烟来分发着道。初来乍到的,又才从学堂门出来没多久,他啥事都不懂。寻思着,递递烟,嘴巴再甜一点,今后的日子也要好混一些。
“你也姓赵?这可真是...喂,金宝,又来个本家!”赵四平闻言放下画报,起身接过赵磊递来的香烟对正看着电视,手指隔三差五搓着裤裆的赵金宝说道。
“特么你别搓了,攒那么些钱干嘛呢?实在憋不住就出去玩儿去。也就百八十块钱的事情。”见赵金宝眼睛死盯在电视里的那俩跳着健美操的姑娘身上,赵四平起身一脚踹过去道。
“啊,啊?哦,你也姓赵啊?哪个地方人啊?”赵金宝被这一脚踹得兴致全无,将手从裤裆里抽出来,接过赵磊的烟问道。
“就江对面儿武岗子镇人,叔,您呢?”听见赵金宝那有些熟悉的口音,赵磊的眼神一亮道。要真是老乡就好了,出门在外有老乡照应着,总归不会吃亏。
“特么还真巧了,我们离得不远。”赵四平呵呵一乐,翻身上床背靠在墙上抽着烟说道。
“真的呀?那可真是巧了,我这啥也不知道的,以后还得哥啊叔的多照顾。大哥,这位哥...”赵磊闻言有些兴奋的跟赵四平搭着话,打烟盒里掏出根烟想继续分发下去,却瞅见剩下那两位背对着外边没搭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