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又是你当值啊?”几次三番下来,那比丘跟这狱卒也算是熟识了。比丘每次遇到他当值,都会主动打声招呼。而这狱卒,也会偷摸着带点儿家里的吃食给比丘。狱卒觉得十八大人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这比丘明明就是一个很解风情的女子而已,又哪里来的什么危险。
“是啊,又是我当值。这是家里自己做的一点糕饼,你尝尝。”狱卒将腰刀靠在牢门上,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放到牢里的石桌上说道。这是一个极限,比丘能到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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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喂我嘛!”比丘轻轻抖动了一下穿过肩胛骨的锁魂链,眉间闪过一丝痛楚的模样对狱卒娇声道。接连接触几日,她已经摸准了这狱卒的脉络。她知道这人吃这套,见不得美人儿撒娇。
“我,这,合适吗?”狱卒退出牢门左右看了看,然后复又走了进来。伸手在皂衣上搓着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一个弱女子都不介意,你怕个什么呀?来嘛,喂我。”比丘将脖子一昂,酥.胸微微挺了挺对狱卒娇嗔着。
“那,好吧。”狱卒看着比丘笔直雪白的脖颈,咽了口口水拿起了石桌上的糕饼向前走了过去。
“这是我家自己...”
“做的...”
“糕饼!”
等狱卒走到那比丘身前,正准备剥开油纸包将里边的糕饼喂给她的时候。就觉得喉头一痛,他伸手摸着喉头上缠绕着的那条舌头。挣扎了两下便化作一团黑雾四散而去。嘡啷一声,狱卒腰间的钥匙跌落在比丘脚下。就见她将舌头收回去,将上边沾染的血迹舔干净,再一伸舌头将那串钥匙给勾到了眼前。
“若不是锁魂链锁住了我的奇经八脉,我又岂会对你这等货色假以颜色?哼,十八,锁了贫尼两年,终有一日贫尼要连本带利索要回来。”比丘用舌头勾住钥匙,忍住疼痛将贯穿自己身体的几条锁魂链先后解开。脚下踉跄了两步,又活动了一番身体之后这才朝地上啐了一口道。
“嘡嘡嘡,犯人越狱了,犯人越狱了!”比丘一路从十八狱杀了出来,身后一众鬼差敲打着铜锣穷追不舍着。比丘脚下轻点,一个纵身跃上屋顶,回头抬手拈起兰花指半遮着脸面冷笑了一声。解脱了那些锁魂链,她身上的法力正在逐渐恢复着。用不了多久,相信就能如同鼎盛时那般。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放箭,放箭。”一干弓箭手围追过来,一个小校拔刀指向屋顶的比丘厉声道。
“咻咻咻!”数十支箭簇疾射奔着比丘疾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