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哥呀!”散席的时候,艾义勇明显的喝高了。拉着我爸的手就在那说着。
“这孩子...”我妈在一旁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那啥,爸呀!”艾义勇甩甩头,转过身又拉着我的手招呼着。
“唉,有啥事儿说吧!”我赶紧应了一声道。就这么拉扯着,一直到我们上了那辆加长版的林肯之后,艾义勇才被手下给架回贵宾楼。
“这孩子今天是喝了多少啊?”坐在车里,妈妈摸着真皮座椅,回头看着艾义勇远去的身影说道。
“他也是没办法,那一桌谁也不能得罪。陪了这个不陪那个,就会得罪人。”父亲倒是看得很透,轻叹一声道。县官不如现管,尽管艾义勇身后有后台,可是人家也不能在生意这种事情上用行政命令来干预吧。除非他的后台可以再进几步,或许可以行政干预市场。不然他就得继续逢场作戏下去。
母亲回到家中,就抓了一只鸡炖上了。我知道她是在用行动挽留我在家住一晚,所以我也没有提出要回城。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鸡汤,聊着家长里短,这种感觉让人感觉很放松。隔壁家邻居大爷,又给送来了二十来颗土鸡蛋,这让我感觉挺不好意思的。随手帮了人家一个小忙,人家却总是这么盛情。是,二十来颗鸡蛋或许还顶不上很多人一包烟的钱,可是贵在人家的那颗感恩的心。要不怎么有句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呢。
或许是儿子离婚后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有些抑郁,又或者是长时间自己一个人在家,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总之隔壁大爷的聊性很浓,一直在我们家聊到了夜里十来点钟,这才起身告辞离去。等他走了,母亲才招呼着顾翩翩她们上楼洗漱。被子和铺盖都是新的,母亲说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坐在柔软的床上,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在家的这一晚,我没有认床,睡得很踏实。第二天上午,吃过母亲为我们准备的早餐,我们这才坐着林肯告别了父母返回了城里的家。
在家闲着没事,除了去过一次寺庙找正跟女施主看手相的小气聊过一回,剩下的时间我几乎都是在白事铺子里度过的。前两天来买纸钱的那个顾客又来了一次,说他爸对宅子很满意,表示会跟阳籍在小城的朋友们大力推荐我这间铺子。对此我对人表示了感谢。
小城的天儿,逐渐不那么冷了。甚至在太阳下边晒久了,还会感觉到一股子燥热。毕竟三月份了,正是春暖花开的好季节。街上的妹子们,也先后穿起了丝袜,秀起了美腿。
“打赌,一盒黄鹤楼!”眼瞅着就到了下午五点半,熊孩子们也陆续放学了。几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孩子背着书包打我铺子门前经过,其中一个十分敦实的孩子对他的小伙伴们说道。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赌,不过年纪小小的就开始抽烟,这并不是个好习惯。
“一盒烟算个毛线,只要你敢去,我把我爸的1916偷一包给你。”另外一个孩子撇撇嘴对那个敦实的孩子说道。
“真的?”敦实孩子闻言眼神一亮。
“老子几时说话不算过?今晚只要你敢去坟山待一晚上。不,不要你待一晚上,只要你在那里拍个照证明自己去过,明天上学给我看就算数。”敦实孩子的同学似乎对同学的质疑感觉到很不爽,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