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以前到处是兔子,野猪什么的。后来城里人时兴吃野味,慢慢打的人多了,动物就少了!”扛着土铳,向导在前头开着路,他的两个儿子则是跟在后头断着后。用手拨拉着脚下的杂草,向导轻声对我们说道。
“现在想打到点野味,得往深山里走才行。不过动物少了,倒也有一点点好处,那就是庄稼很少会被它们祸害。老人孩子在家里,也要安全一些。以前,寨子里还时不时会有野猪,狼什么的闯进去呢。”听父亲在那里抱怨着现在动物少了,大儿子阿措有日在我们身后接口道。
“你们不是有枪么,怕什么。对了,你们这枪,派出所不管吧?”看着人家肩头挂着的土铳,周克琰有些眼热的问道。不管是老板,还是员工。但凡是男人,对于枪械什么的,总是会有一种特殊的向往和好感的!
“都备了案,不过他们不管这些的。不像你们汉人,上街带把菜刀都不让。”或许是在这件事情上阿措父子找到了一点优越感,他们拍了拍挂在肩头的土铳,有些高兴的在那里说道。
“待会能让我开一枪么?”周克琰手牵着女儿,跟在阿措哈比身后追问着。以前他也曾经参加过江城的射击俱乐部,在那里可以玩到非军用的枪械。如果是资深会员,向俱乐部提出要求的话,甚至连军用枪械也是可以拿来过把瘾的。只是后来忙于生意,逐渐的周克琰可就没有再去俱乐部参加活动。本来已经逐渐将玩枪的瘾头淡忘掉了,可是眼下看见了阿措父子身上的土铳,又把他的瘾给勾了起来。
“没问题啊,只要你肩膀受得了,把这一壶药全打空都没问题。”一壶黑火药,起码能开十几二十枪了。土铳后坐力大,能坚持打完一壶药的人,除了老猎户之外并不多。别看电视里肩头顶着枪托食指抠住扳机一通突突,真那么打枪,首先射手的肩胛骨就会受不了。
“嘘,今天运气不错,前头有只野猪。”往前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阿措哈比示意大家蹲下来,自己则是猫腰向前摸去。不多会儿,就见他面露兴奋的小跑回来对我们说道。
“好运气是客人们带来的,打完这只,咱们就回去吧。晚上让房东煮一锅坨坨肉,大家好好儿喝上一顿!”一只野猪少说也有两百斤,打完野猪,我们也确实要回去了。因为光是这头野猪,大家扛着都费劲。
“你们看,就在前头的草丛里。我们在这里等,待会野猪一露头,有日打左边,赤子打右边,客人你打中间。灌满了铁砂,只要瞄着大致的方向打,怎么样也会打中的!”因为刚才周克琰提出过想打枪,为了万无一失,阿措哈比刻意吩咐两个儿子待会一左一右的准备封野猪的去路。用通条将枪膛里的火药和铁砂挞实了一下,阿措哈比将手里的土铳递到跃跃欲试的周克琰手里说道。
周克琰接过了阿措哈比的土铳,将它慢慢平端着对准前边的那片杂草丛。他的心里微微有些紧张,土铳是没有枪托的,只是在枪杆末端留一个弧形的握把。他不知道待会开枪时产生的后坐力,自己足不足以掌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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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草丛里传来两声野猪的哼哼,似乎它正在费力地撕咬着什么。听见了声音,周克琰缓缓活动了一下微微有些出汗的右手,紧紧握住了土铳的握把,将枪口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调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