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我一愣:“不会是那个韩玉山老先生出事了吧?”
“哎呀不是,你刚才不是在嘛,就是上午去世的那个女学生,现在学生家长在医院闹着呢,我得过去瞧瞧。”楚莹说完就挂了电话,看样子已经到了医院。
我跟七爷一说,两人要了几个小菜吃过午饭,我问道:“七爷,咱们是现在回济南,还是?”
“暂定最早时间是后天。”七爷脸上恢复了微笑:“不忙的话,下午我想在这里转转,散散心。”
我耸耸肩:“也好,我也很多年没回来了,就给七爷当个导游吧!”
我找朋友弄了一辆车,带着七爷在惠民县转了下,整座县城不大,孙武文化倒是处处都有,逛了一圈孙子兵法城,又在县城里面逛了逛,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六点钟,楚莹叫我们去酒店吃晚饭。
“今天真是谢谢七爷了。”楚莹一落座就笑着谢七爷。
七爷打了个哈哈:“姑娘,你回去复命,你的上司会相信你说的办法么?”
“不相信?”楚莹扬起尖尖的下巴:“5,有本事他自己来弄啊,我现在有办法他要是敢不做,到时候再出了事情他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我一咧嘴:“你傻啊,要是按照你这办法做了,再出事,你可是犯了迷信、办事不力、敷衍上司等等好几重罪呢!”
楚莹撅着嘴巴看着我,一脸认真:“不会!我相信顾瑞哥哥!”
得,当我没说。从小跟这丫头光着屁股长大,她心里想什么我太了解了,只是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再者,我心里也有了爱人苏晓。
看上去楚莹今天的心情不错,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她一连点了好几道“硬菜”,饭桌上还喝了两杯小酒,俏脸儿红扑扑的,看得我心里犯怵。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钟了,七爷跟我说明天一早要走,想现在去看看那位韩玉山老先生。我知道七爷心里一定有问题还没有答案,便先将有些醉意的楚莹送回了家,然后陪着七爷来到了中心医院。
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仅仅十个小时不见,此时的韩玉山病情严重恶化,已经不能说话了,进入到了深度昏迷之中。
七爷皱着眉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床上的韩玉山,问身边的医生:“他没有家属么?”
“韩老师来我们县里几十年了,一直是一个人。”医生说道。
七爷一愣:“你们对韩老师很熟悉?”
“嗯,我们县城里的人几乎没几个不认识韩老师的。”年轻男医生脸上浮现出一丝遗憾:“韩老师来了五六十年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在三中做了几十年的音乐老师,还曾经教过我,真的算是桃李满天下了,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要遭罪。”
我不知道七爷心里想要知道什么,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韩玉山与那石埙的关系,还有就是那个石埙与貂蝉、与忘情崖滩究竟有没有关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韩老师平时有什么爱好么?”七爷顿了下问道。
“爱好啊……”医生说道:“每天早上五点钟,韩老师都会在护城河散步,晨练,练嗓子,别的爱好,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