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雄性,你这是把自己当大主母了么?我们这些雌性就得像那些侍父一样,俯伏在你脚步乞求临幸?”
“如果你们体现不出其他价值的话,那么是的。”
不去理会对方话中的讥刺,法师用毫无波澜的口吻陈述一个有些残酷的现实,但对方的反应并非惊怒,反而是若有所思。
“其他价值?你果然有其他打算,说吧,你准备怎么安排我们。”
“这不是你们目前应该知道的,至于你,”
法师伸出指头虚画了个圈将所有的俘虏框入其中,屈指一弹在女卓尔额头上
“若是能先把眼前的事办好,也算的是你的能力功劳了。”
对于这群卓尔的处置安排,他在之前整编俘虏时便有了些思路。
放虎归山不可能,与虎谋皮不可取,但要白白养着这群家伙也有违他张大善人的原则,毕竟不能剥夺人家劳动和实现自我价值的权利嘛。
这帮卓尔们除了阴谋算计之外,调教奴隶也是相当有一手,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特殊人才了。
当然不是说他张某人要从事奴隶贸易这种黑心买卖,不过眼前的俘虏,还有将来领地开拓剿灭怪物盗匪时产生的俘获,也都是可以利用的一份力量。
对于这支尚未成立的杂牌军,法师并不奢求他们能在正面战场发挥什么作用,与他构想中工业化组建起来的装甲摩步化军团相比,这种野路子巴佬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只不过呢,总有些时候,顾忌于种种规矩,明面上的力量手段不方便使用,那就轮到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出马了。
比如说,某个不开眼还头铁的领主老爷非要想不开和张大善人过不去,还偏偏又有那么点份量,能搅动起那么点儿浪花,这就很烦人。
正当我们的法师领主头疼的时候,对头领主突然就被土匪给劫了,一群来历不明的匪徒冲击领地,官匪火并,领主暴死,听着多么顺耳。
本来还有些头疼于对这几个卓尔的掌控管理,毕竟这群家伙可是彻头彻尾的豺狼而非温驯的绵羊,所幸维康尼亚的出现弥补了这个缺失。
以卓尔们来掌握五花八门的奴隶杂牌军,再授予维康尼亚权柄来管辖这几个卓尔,而维康尼亚则直接对自己负责。
这套体系远谈不上不完美,其中的内耗牵制必然影响效率,然而算是眼下可行性尚可的方案,且维康尼亚作为关键一环干系过大,直接影响整支队伍的可靠性。
但是正因为是维康尼亚,法师才放心这么做,作为“孤臣”的她不存在勾结下属头目掌控队伍,从而架空脱离自己的可能。
若她只是作为迪佛家族的遗民,污点证人,那为了脱身,艾厄瑞玛她们还确有几分妥协合作的可能,但你这改信了都…
任是她们保证,维康尼亚自己都不会信这种扯鬼的承诺。
任凭其间勾心斗角,他自是稳坐钓鱼台。
只是这些心思也不急于表露,看着重新打起精神来的维康尼亚,以及聚拢过来的派遣队员们,法师吩咐道
“连夜撤离,看好俘虏,赶到城市周边宿营!”
本就是戒备状态整装待发的队伍迅速行动起来,全副武装簇拥着法师和辎重车辆一路向南,消失在苍茫夜色中,只余下残火余烬维系着案发现场最后的光明。
“老大,我们已经到了博德之门的城郊地界,再过一段路程就能抵达蜿龙桥,我都能听见冲萨河的水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