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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抵达洞穴中心的某人一时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和看法。
这个如同大厅的地方,说是匪窝那都是一种赞美,用人间地狱来形容或许是更恰如其分。
约莫四百来平的主洞,遍地都是大地精们啃食剩下的骸骨和已经腐臭的不明器官组织,这种产生的臭味与尸臭同出一源,其恶心程度更甚地精本身的恶臭。
就着光亮术的照耀下张元强忍着小口呼吸,边打量着这个地方的角角落落。
只见遍地残骸中,还散落分布着不少的行李,箱子乃至一些盔甲兵器之类,这些种种张元不过是一扫而过,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那群缩在角落里的大地精残余们。
这群并未同着族内战士一起出征的地精们,看着它们瑟缩的模样也猜的到尽是一些老弱病残,并无嗜杀癖好的张元懒得和它们计较,直接让凯根上前缴械并看守这帮家伙,自顾自的准备召唤几个棋子出来充当搬运工。
孰料凯根脸色难看的扯了扯张元的袍子,指向了某个方向,黑暗视觉胜过普通人的矮人发现了某个阴暗角落里的未发觉的罪恶。
移目过去的张元看着那扇悬挂着几具的犹如被剖开的活猪一样的躯体,初始还带着些许困惑的双眼逐渐睁大,瞪圆,随即眯成了一条缝。
这是人型生物的尸体,被剖开,挖出内脏,就如同风干腊肉一般悬挂在这帮畜生的客厅亦或是饭厅的地方。
哪怕眼前的这几个受害者和自己素未平生,根本毫无关系,可此刻他的脑子却仍然不可遏止的被一股激烈的情绪所充满。
克制住怒火,维持住自己的理智不被愤怒压倒的张元明白,这种激烈的情绪叫做物伤其类,他已经不打算对那群貌似可怜的畜生们有任何怜悯。
野兽食人,固然可憎,然其混沌懵懂,慧光蒙尘,犹可理解,可这帮杂碎身为智慧生物,却也同样以智慧生命为食,无可饶恕。
事实上,张元已经不想再去思考或是审判对方的罪行,同类被作为食物的这一场景给了他太大的冲击,他不再去定义这种全然突破了自己底限的行径,只想让这群杂碎好好尝一尝这来自被它们当做食物的同类的怒火。
这群看着畏畏缩缩的地精们看到张元投来的冰冷而残酷的目光,大部分都愈发恐惧的向后缩去,挤成一团,然而却也有几个老年地精们,悄然的摸向了身后的某样物件。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张元无谓的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却是说不尽的意味,有轻蔑,亦有残忍。
“一个不留!”咬着牙说出了这话,张元于一个呼吸间给自己加持了护盾术,拔出双剑就冲了上去。
就在他发动冲锋的时刻,那几个老地精的脸上一改之前的卑微瑟缩,只剩下咬牙切齿的狞笑,它们的手中掏出的居然是手弩这种凶器。
弩箭这玩意,除了射程和上弦速度,近距离的杀伤力甚至比弓箭还要强,之前装作畏缩的这几个精老成奸的家伙,竟是藏了这么几把凶器在身后。
当初就是惯犯老贼的这几只大地精怎么可能老实的引颈待戮,如此近距离的弩箭,它们才不信对方一个身穿布袍的人类有什么抵挡的机会。
可惜,未曾见识过施法者的它们还是小看了眼前的这个似乎毫无防护的人类,射出的箭矢被已有防备的对方一个侧身跳跃就闪开了大部分,剩余的几支也没能穿透对方看似单薄的布衣。
怎么也设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的地精们目瞪口呆,惊慌之下摸出几把短剑,手斧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只见已冲到鼻子前的那个人类双剑直接就是一个扫荡,凌厉的剑势闪烁着惨白的反光和淡红的焰光划出一道月弧横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