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道一仍然是墨道一，李尘能够看出，墨道一的元神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还是他。

不过也可以看出来，墨道一的元神已经和那一道带着灭世之兽气息的残魂融合到了一起，成为了一个新的完整个体了。

虽然声音变了，但人，却没有变。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声音之后，李尘就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威胁感。

这个时候的墨道一，比起之前要可怕多了。

然而，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灵宝却笑了起来。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这怪物啊！”

笑声悲怆，似乎带着无尽的凄凉。

“当年，你们这些怪物突然出现，为了引发四界之间的大战，无缘无故杀戮了多少的四界生命？最后，不明真相的四界进行了一场大血拼，无数的强者陨落，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群怪物啊！！”

“你们杀戮别人，我不会管，我灵宝本身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哪怕当时我已经是道尊了，这一点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是，你为什么要梦蝶出手？！为什么？！！”

李尘不知道灵宝道尊口中的梦蝶是什么人，但是他却听出来了，这个梦蝶，一定是一名对灵宝道尊十分重要的人，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灵宝一位道尊哪怕过去了无数年也如此癫狂，如此刻骨铭心的记恨。

而从灵宝的这短短几句话中，李尘却又不小心得知了另外一个秘密。

上古之战，似乎也是这些怪物引发的？

真是一种讨厌又该死的生物啊！

或者说，它们根本就不能算是生命？

这个时候，墨道一却‘嘎嘎’怪笑了起来：“梦蝶？我记起来了，这个家伙的记忆中，的确有这么一部分。”

“似乎也是一名道尊来着？上古之时，死的道尊大多数可都不是我们杀死的，而是你们这些家伙自相残杀的结果。不过梦蝶道尊，倒是我们亲手杀死的，为数不多的道尊之一。”墨道一的脸上充满了一种嗜血的回味之色：“道尊的血肉和灵魂，真是这片星空宇宙最美味的食物呀，尤其是那名叫梦蝶的道尊，是被我们活生生分食的，那味道，我至今还记得……”

“你是在找死！！”

灵宝的口中发出了一道癫狂的咆哮声，同一时间，数十件强大的法宝骤然爆发，朝着墨道一轰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墨道一也是脸色一变。

再怎么说，灵宝也是上古至强道尊之一，而其最强的一点，就是其对于法宝的操控力以及那近乎用之不竭的法宝。

他们这些分出来的灭世兽魂虽然联起手来也能干掉道尊，但那也只是最弱的一类道尊而已，至于灵宝这种顶级道尊，哪怕是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

可以说，上古之战，他们只是点了个火而已，真正让无数强者陨落的原因，还是他们相互之间的自相残杀。

与墨道一融合的灭世兽魂，已经算是那些分魂中极为强大的个体了，但也是在墨道一还在仙尊的时候才融合的，再高一点，到了仙帝，他可能都难以融合了。

而墨道一有了今天的修为，也是后天修炼起来的。

至于弱一点的，甚至都只能从最弱小的个体开始融合，等待种子慢慢长大。

当初名震天界的修罗血皇张路，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至于在融合之后，主导者到底是谁，就看被融合者的意志力了，完全与修为无关。

像张路，就完全是以他自己作为主导，而墨道一，似乎已经完全被侵蚀了，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仙人，还是灭世之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