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后事什么的,只是吓唬人的说法而已,虽然金素乙进不了肝脏移植的等待名单,但只要有肝脏匹配的人愿意主动提供,医院也可以进行移植手术。住院医生见金家的人一个个面若死灰,立马跟他们解释起来,“只要你们能找到匹配的肝脏源,还是可以进行移植手术的,而且只要提供一部分就可以,并非全部移植。”
“找不到病因就算移植了肝脏又如何,让她多活一个星期吗,或者只是多活三天?”梁葆光的好脾气已经耗尽了,他对那些为了爽为了刺激而作死的人是发自内心的厌恶,生活就算再苦再难也不需要从药品中获得慰藉。
“请您务必诊断出素乙的病因,拜托了。”金素乙的父亲站得笔直,然后向着梁葆光四十五度角鞠躬,这在南半岛几乎跟下跪一样,“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现在看来确实是对她太过娇惯了……”
梁葆光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他既不是访谈节目主持人也不是居委会热心大妈,只在乎能不能解决病例,“多余的话不用再说了,先让我去她生活的地方看看,不过我也只能说尽力而为,没法打包票的。”
“您又不吃了?”Irene拎着大包小包一堆东西出现在梁葆光面前,紧接着就得到了他要去患者居所看看的消息,既然马上就走,午饭自然是又吃不成了,“不然您在医院吃了午饭再去吧。”
病人的肝脏已经基本没用了,能不能撑到48个小时之后还是未知数,吃个午饭的十几分钟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于金素乙来说很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分界线。梁葆光本待拒绝,可想了想已经让人家跑了两趟,再随手送给别人就很不厚道了,“就先给我带着吧,有时间了再吃。”
Irene抓着袋子没松手,“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
“你以为是演电视剧呢,还非得两个人一起行动……”梁葆光很想当面抽李秀满两个大耳刮子,这么磨人的小妖精居然要风杀掉,放出来不是祸害人嘛,他梁某可是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之人,“那就上车吧。”
以手指上戴着的订婚戒指起誓,梁葆光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去女人家里翻箱倒柜难免尴尬,碰上小裤裤之类的东西还是有个“女助手”在身边比较方便,绝对没有对Irene起任何歪心思,他早就已经脱离了光看脸的阶段。
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是金素乙父亲在病房里给他写的地址,那女人租的房子就在这里,而纸条的背面是两个6位数的号码,一个是楼下门禁的密码,一个是她房间的防盗门密码,“车子你开,我吃个三明治垫下肚子。”
“我?别开玩笑了。”918可是价格高达三十亿韩币的车子,Irene感觉自己要是大意碰着马路牙子,可能一个月的商演就白干了。虽然梁葆光很大概率不会计较,可她还是不敢坐上驾驶席。
女司机确实都比较虎,梁葆光提议被拒绝之后并没有坚持,把东西放进在中控台下的储物格里,然后系上了安全带。因为对首尔的交通路线不熟,他打开手机设置了导航才出发,车上最没用的东西大概就是车载导航了,就一坑人的玩意儿。
可能是来的路上被说过两句,去清潭洞的路上Irene把嘴巴闭得紧紧,可实在无聊得很又不敢失礼地玩手机,只好目光灼灼地盯着梁葆光的侧脸看,弄得某人心里毛毛的。经过狎鸥亭十字路口遇上了长达两分钟的红灯,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反正现在要等红灯,OPPA可以吃三明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