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年,南诏大王皮逻阁见蒙舍诏在自己励精图治下,国力强盛,心中想一统洱海诸国,便招贤纳士,遂诚邀天魔老祖、泰崇傣、摩提耶罗、段克俭、段天澜、枯荣大师、还有段氏兄弟的堂哥段释兴一会。
蒙舍诏皇宫内,皮逻阁为天魔等人设宴厚待,但武林高手大都心高气傲,见这万民之尊的皮阁逻只是一个平庸之人,毫无皇者之气,武功亦是泛泛,唯一奇怪的是他一直闭目,仿佛这世上没有一个值得他睁眼一看的人。
其他人正打量时,蓦然皮阁逻开口道:
“座上诸位俱是精于武功之士,本王对武道素为向往,愿闻几位对武道之高见。”
段释兴本来也是大理段氏族长,素有蒙诏第一剑客威名,更是皮阁逻的贴身侍卫兼好友,当然由他先开口,此人向来喜欢炫耀自身武功,机不可失,不由分说便在皮阁逻面前把段氏武功精髓使了一遍,剑影如山,罡气如雾,势若雷霆,使毕,脸不改色心不跳,若无其事,显见了他一身深厚的功力,然后,这才上前拱手道:
“陛下,这就是在下对剑的见解,适才在下所使的正是高深的七脉神剑,在下愿为蒙舍诏忠心效劳,愿陛下赐教。”
段释兴虽兴致勃勃,满怀希望,绝对认为老朋友皮逻阁会拍手大赞,兴奋褒奖,谁知,伴君如伴虎,皮逻阁如今要找的是真正有才高手,不是他这种’人才’始终没睁目看其一眼。
“陛下……”
在诸多高手面前,皮逻阁未曾给段释兴留点颜面,顿时叫他有些着急的呼道。
与他同桌的天魔老祖见状,天下一个圈子里的人自然帮自己人,天魔只觉皮阁逻这皇帝真是庸才!虽然段释兴武功并不算什么厉害的;树要皮,人要脸,皮阁逻无疑是瞧不起他了!天魔如斯一想也替段释兴挣了一口道:
“呸!还陛下什么?我们习武之人的脸面都全给你丢尽了!”
段释兴乃是奴才命,天赋也不及自己两个堂弟强,只是他乃是段氏直系血亲,还有皮逻阁支持方才坐上段家族长宝座,遂惊温道:
“天魔老祖,你说什么?”
天魔冷蔑地讽道:
“嘿嘿,这是事实!以你这种资质所使的剑术便硬充是最高剑道,直是像只井底之蛙!”
天魔在大王面前公然侮辱自己,段释兴闻之惊怒莫名,但想到他着实利害,只得忍气吞声。
皮逻阁闻言,笑道:
“呵呵,既然天魔大仙对剑术另有卓越见解,想必身怀更高剑艺,本王愿观其详。”
哪知,天魔老祖竟大大不敬,道:
“我呸!武功是练出给你们些人评头评尾的吗?”
“你当我是街头卖艺耍把式!”
“哼,若非高手,根本不能要我出手,你也不想自己是什么货色?我能随便施出给你看?”
在天魔老祖眼里别说皮逻阁是蒙诏大王,纵然是大唐皇帝他也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