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我们来说,你,实在相当有用!”
萨恩克感到自己的处境似乎相当危险,他又问:
“你和你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白眉已在一步一步逼近萨恩克,一面还道:
“放心!”
“在未令你清楚知道,你究竟对我们有何用途时,我,会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你很想见的人!”
“当看见那个人后,你,使会乖乖为我们发挥你一生最大的用途了!”
“萨恩克!你如今就随我来吧!”
来吧二字乍出,那个白眉霍地袖衫一晃,“彭”的一声!
萨恩克但觉劲风过处,他已经如坠进万丈深渊之中,昏厥过去!
只是,不知那天的使者回带他去见谁?
到底,会有什么人是萨恩克很想见的?
难道,会是已落在无道苍天手上,自己最大的仇人,独孤剑?抑或是自己最痴心的李谡?
也不知过了多久萨恩额看终于苏醒过来。
可是,甫醒过来的他,却发现自己已身在一个异常漆黑的地方。
他,竟然在昏迷之中,被白眉自蜀山剑宗带来这里?
剑宗向来守卫森严,如今却彼那个白眉及其无道苍天如出入自然,旁若无人,看来,蜀山剑宗及李谡今次遇上的高手,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高手。
萨恩克又在漆黑中游目四顾,只见这里似是一个极为黑暗的牢狱,黑得就连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仍无法令他看清牢内还有什么东西!
然而,霍地“轰隆”一声!天际突然响起一道旱雷,接着电光一闪。
牢内随即亮如白画,他,终于将牢内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更不禁震呆当场!
他震,是因为她发现,这个牢内,原来并不单只有他一个人!他呆,是因为这个与他“同处一牢”,匍匐在暗角的人,真的是一个,他很想“见”的人!
还有,这个人的身畔,亦扬着一柄他异常熟悉的剑!
一柄曾染满无戮鲜血的剑!
那柄剑,此时亦崭现一丝异样光芒,似在惊叹它和它的主人,竟会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再遇上它亦异常熟悉的萨恩克…
但见萨恩克怔怔看着那匍匐在暗角的人影那条他真的很想见、亦异常熟悉的人影那双眸子睁得老大,嘴里更在吐出连串令人无法置信的话:
“啊?你竟然还未死?但,你为何会在这里?”
“天!你为何会在这里?”
势难料到,萨恩克看见这个人时会如此震惊,甚至比李谡逼他离去时更为震惊,显而易见,如今俯在暗角的那条人影,对萨恩克来说,甚至比李谡更为重要!
瞧真一点,这条黑暗中的人影并非长发,显然不是李谡,而且还是个男人,也并非远在千里之外的独孤剑!
但,除了李谡与独孤剑,这个世上,到底还有谁是萨恩克最想见的?
这条人影到底是谁?
还有,那个无道苍天,差其使者“白眉”将萨恩克带来这个神秘地方,见一个萨恩克想见的人,他们,究竟想以萨恩克干啥,他们,还想怎样利用已是无比可怜的萨恩克?
夜已渐深,渐凉。
今夜的月,缺了一角;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馨香满室的静心斋内,李谡独乙床头,望着落叶黄花,不禁眉头紧蹙,腰带其实是她所隔空御劲斩断!
啊!原来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要萨恩克难堪,更要他远离她!
因为,李谡短短数日就已获知蜀山剑宗处于危难之中,内有高克明酝酿大事,外则有南诏举国同仇敌忾数万大军压境,许多剑宗弟子要么担心兵祸借口走人,要么士气如虹,吵闹着要下山从军,叫嚣着要南诏王阁罗凤好看!甚至要打到洱海畔的都城太和钓鱼!
李谡亲身经历过战争,更明白南诏协同土蕃人一同入侵蜀地,危险非凡,两军交战,只有胜负,从来不讲任何江湖道义,什么规矩,用毒!用火烧营!抓黎民百姓做人质,赶着流民去诈开城门,等等所有能想到的招数,战争中都要出现!
这些弟子,李谡也知道有的人是上过疆场,马革裹尸绝非一句空话,指不定你正大杀四方,暗中就有无数利箭对着你,随时随地给于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