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当心茶水烫嘴啊!若是伤了舌根,日后可麻烦了!”
一通阴阳怪气的话,并未影响到李谡高兴的心情,她端着茶水,一饮而尽,露出两个甜美酒窝,嗤笑道:
“哦,谢谢关心咯,那个谁给我再倒一杯茶吧!”
李谡故意将握着茶杯的手臂指向王仁,吴天风机灵的接过杯子,装傻道:
“诶,这位兄弟,劳烦让让,嘿,这剑可真亮,真的还假的,拿来熔了打个铲子锄头多好,我跟你说啊,你这个剑好看它不实用啊…”
吴天风一番挤兑的话,说得王仁脸皮发青,客栈中的人们顿时爆发出轰天大笑,那陈华故意向王仁讨好掐媚道:
“呸,你滚一边去,瞧清楚了,这是青城派的雪虹宝剑!”
吴天风又装疯卖傻贪婪的问道:
“哦?这是宝贝啊?”
说时,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剑身,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伸手还想去摸剑身,不过被王仁得意的覆手一挥,背负再身后,吴天风嘟囔道:
“真小气,摸摸都不行。”
突然又面带笑容,故意摆了摆头,问向王仁:
“兄弟,这剑得值五两银子吧,我上回去县城看见那王铁匠铺挂着的上等砍柴刀那色就跟你这个一样的,诶哟,那家伙,幌眼睛咧…”
陈华听的怒气翻涌,一脚踹向吴天风,“彭”一声巨响,吴天风倒飞冲向丈外的木梁柱上,紧接着“哇”一口喷出殷红的鲜血,瞬时染红了地面,面色苍白,痛嚎道:
“哎哟,杀人啦,杀人啦!”
李谡眼睛瞧的太清楚了,刚才陈华那一脚压根就没有踢中吴天风,看着此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出色演技,心中不由暗点一个赞:
“嗯,这老吴的演技当真不浮夸,这空中落地的狗啃泥,精彩,打十分,这口吐血的重头戏,配合其精湛丰富的面部表情,十分!”
脸上却是倏然变化,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柔造作道:
“啊!老吴,你没事吧?”
说时,起身急忙跑去吴天风的身边,由于跑动太快,这一对肚兜下呼之欲出的傲人双峰,乱颤抖动着,顿时引得客栈中的男人们看得口干舌燥,邪火攻心,却见其伤心柔弱的模样,纷纷面露不善,怒目圆睁,李磐深知二人是在演戏,“彭”故意怒拍桌子,狂吼道:
“你这恶奴!好大胆子,光天化日,逞凶伤人,王仁!你们青城派出手可真太狠了,你看看,就因为这朴实的汉子一言不合你们心意,就被这陈华打个半死!当真是目无法纪,与那些杀人放火的强盗有何区别!你不要以为你大哥王礼是嘉州太守,就可以为祸一方,仗着你爹是青城派掌门玉玄,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告诉你,今日不给个说法,我李磐势要进京告御状去!”
李谡偷偷聆听着李磐的话语,暗笑他的演技也自然毫不虚浮嘛,又赶忙低头嘤嘤故意泣不成声,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反抗豪强的可怜样儿,令在场所有人都感觉陈华不是个东西。
“哈!”樊虎叱喝一声,怒骂道:
“啊呸,青城派欺人太甚,不单单出言侮辱别人,且恼羞成怒杀人灭口!樊某孰不可忍,今次就帮这位姑娘,还有这位汉子讨个公道!”
“不错,我铁佛派最看不惯仗势欺人,行侠仗义乃是习武之人…”铁佛弟子应和道。
“哄…”迎财客栈中,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起来,陈华吓得脸色一白,暗自思忖:
“奇怪,我明明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人,没有运足内力啊,难道这人以前曾劳累过度,如牛的身体是虚的,早已外强中干,对的,肯定是了!”
心念甫定,陈华立即出言狡辩道:
“诸位,刚才在下已经收下留情,并未伤他…”
话还没说完,李谡突然就放声抽泣“呜呜”的哭泣起来,这副梨花带雨,柔柔弱弱的娇滴滴模样,令人心生保护之感,李磐虎躯一震,雷喝一声,“哐”的一手猛拍桌面,喝道:
“咳!你还敢说手下留情!大家看看这吴兄弟的伤势,这血难不成是你吐的?我看你就是诚心想取他性命,给你主子舔腚呢!”
樊虎也怒斥道:
“不错,樊某乃是铁佛派的,依我看,吴兄弟肯定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七经八脉恐已移位,只怕活不过今晚了…诶!”
说完,重重的的叹息一声,透出数不尽的惋惜悲痛,这时,吴天风应景的剧烈咳嗽两声,“哇”的一口再吐出鲜血,脸色更为苍白,李谡摸了一把他的脉搏,发现跳动有力,富有节奏,身体好得更壮牛似得,真心佩服这老吴的演技过人。
“簌。”就在众人担心看向吴天风伤势的时候,樊虎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扬声道:
“不过,要救吴兄弟也不是没有办法,大家请看,这是我们铁佛派疗伤圣药,掰开化水外敷,对刀剑箭伤极有效果,或者失手被对方打成内伤也不用怕,服用几颗就有固本培元,祛除淤血水肿之神奇疗效!”
“师兄,你怎把我们铁佛独门神药拿出来了?”其身边一人道。
“哎!”樊虎叹息一声,悲悯道:
“我也知破坏师门规矩,不过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为了吴兄弟,为兄就算是被师傅责罚面壁思过十年又有何妨。”
话锋一转,陡然变脸,握着神药,指着王仁不依不饶道:
“你看看,青城派的人,犯了错,竟然还要包庇,原来他们都是是非不分,蛇鼠一窝的伪君子啊!”